过了。
“二大爷,别客气,随便吃点,没什么好菜。” 许大茂热情地招呼刘海中坐下,亲自给他斟满酒。
刘海中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先夹了一筷子炒鸡蛋塞进嘴里,又抿了一口辣嗓子的白酒,长长舒了口气,感觉心里的憋闷似乎消散了一点点。他打量着许大茂家整洁的屋子和不错的伙食,心里酸溜溜地想:这放映员就是肥差!瞧这小子日子过的比院里大多数人都强,也就是易中海和。刹住,这两家比得上。
几口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许大茂给刘海中又满上,凑近些,压低声音说:
“二大爷,要我说,贾张氏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在院里这么嚣张,这回要是治不了她,以后更得上房揭瓦!咱们院的风气,不能让她一颗老鼠屎给坏了!”
刘海中一听这话,刚下去的火又勾起来一点,但更多的是沮丧和无力,他重重放下酒盅:
“不算了还能咋样?! 街道办都不管!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算是看透了,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我现在这处境,说话谁听啊?” 他语气里充满了自暴自弃。
“二大爷!您可千万别这么想!” 许大茂立刻给他打气,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您是谁啊?您是老工人!是院里的老人儿! 德高望重!街道办不管,那是他们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咱们可以在院里想办法嘛!”
他给刘海中分析:“贾张氏她不是横吗?她总有短处! 棒梗那小子手脚不干净,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咱们以后多留点神,只要再抓住现行,证据确凿,到时候咱们直接揪着他去找一大爷,开全院大会! 看易中海还能不能和稀泥!看街道办还能不能不管!”
刘海中听着,昏黄的眼睛里渐渐又燃起一点火星,但还是很犹豫:“说得轻巧……哪那么容易抓现行……”
“事在人为啊,二大爷!” 许大茂继续煽风点火:“咱们俩多盯着点,肯定有机会! 再说了,她贾张氏在院里人缘差着呢! 看不惯她的人多了去了!只要咱们带个头,还怕没人响应?” 他举起酒杯:“来,二大爷,我敬您!消消气! 这院里头,要治贾张氏,还得靠您这样的老资格出面!我许大茂肯定支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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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被许大茂这番连吹带捧、外加画大饼的话说得心里又活络起来。他觉得许大茂说得似乎有点道理,而且对方这么“尊重”自己,让他找回了一点虚幻的满足感。他端起酒杯,跟许大茂碰了一下,闷声道:“行!大茂,你这话在理! 那就……再找机会!我就不信治不了她个老虔婆!”
“对嘛!这才是咱们认识的那个敢作敢当的二大爷!” 许大茂奉承道,心里暗暗冷笑。这老家伙,真好糊弄!
两人推杯换盏,在许大茂家这顿简单的酒桌上,一个因失意而愤慨,一个心怀鬼胎,针对贾张氏的同盟在酒精和共同的不满中,似乎又暂时巩固了起来。然而,这份同盟能有多牢固,只有天知道了。
此时此刻酒气微醺。刘海中就着那盘油汪汪的炒鸡蛋,正把第三盅酒灌下喉,许大茂在一旁唾沫横飞地继续拱火,两人说得脸红脖子粗,仿佛已经看到了贾张氏在全院大会上灰头土脸的模样。
就在这当口,“哐当”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屋里两人吓得一激灵,差点把手里酒盅扔了。刘海中更是做贼心虚,酒都醒了一半,惊慌地抬头望去只见贾张氏叉着腰,一脸横肉耷拉着,三角眼里冒着凶光,像尊门神似的堵在门口!
原来,贾张氏这几天心里憋着火,吃完晚饭闲着没事,就溜达到街上想检查一下刘海中扫大街的成果,顺便找茬出口恶气。可左看右看,街上干干净净,连刘海中的鬼影子都没见着!好你个刘海中,竟敢偷奸耍滑,不扫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