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长了。
慧娴虽然没有过情爱经历,却见过、听过不少红尘之事,但她更心疼亦如,希望无论如何,她能遵从本心。
此时她没有深究,柔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要历,先和我去吃饭吧。”
亦如没有想到,赵与莒在这坟前一待就是三天,从未去过别处。
不知是不是他来之前就带着酒,这几日竟一直饮酒度日,无尘观自然不会让人在观中出事,也会按时送些吃食过去,至于睡觉……
赵与莒就一直睡在坟边,谁也叫不动。
更深露重,小道姑奉命给他送去被子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喊着“亦如、亦如……”
远处站着的那个人,她的心彷佛被握紧了一般,赵与莒每喊一声,心就跟着疼一下。
没出息,她自己在心里骂自己。
等赵与莒的酒喝完,终于也散了醉意,他也笑自己。
甚至不知道来这一遭是为了什么。
这不是亦如的墓,但他却觉得,亦如一定在这附近,是可以看到他的。
他如此样子,亦如也没有现身,说明还没有原谅他。
自己再说些什么都没用。
眼瞧着就要中秋了,他得回去了。
世间烟火万千,何处人月两圆?
“哎呀,我看灵芝的精神好多了。”李大姐端着盘子走进来,“快来尝尝我们做的月饼,看看吃不吃得惯。”
高道长那日如约而至,灵芝中的毒他也见过一模一样的,解药也不难配置,但更像是蝶漪的进阶版,至于高热昏睡,他又开了一副方子,当晚灵芝就退热了,当真是惊着了众人。
没过两天灵芝就像是要痊愈了一般,若不是静纯警告她装也得装的虚弱一些,灵芝真想下地跑动一下,她都不记得自己卧床多久了。
这几日李大姐和她们愈发的熟络了起来,只要没有关门,她就可以直接进来。
灵芝和静纯一个比一个嘴甜,哄得李大姐也愿意经常帮她们的忙。
“没想到在这还能吃到月饼,多亏有大姐在这了,我们才能有这种福气。”静纯接过盘子看了一眼,“呀,竟然还有不同的式样呢?”
李大姐满脸写着自豪,“我特意问过道长的,这月饼油大,有些病人不宜多吃,我就改良了一下配方,这个黄澄澄的圆型的是我们吃的,浅色的花型的是给灵芝她们吃的。”
灵芝从打李大姐进屋就盯住了那个盘子,都不知吞咽了几次口水,这时还要微微笑着轻声说,“大姐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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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漪又去找高道长了?”
静纯点点头,“嗯,哥哥说去抓几只野兔,今晚给大家伙改善改善伙食。”
“行,你哥那身手没得说,我先回去了。”
正如李大姐和静纯所说,蝶漪真的按照荆彬的计划去接近高道长,最初高道长还以为这又是个想要拜他为师的,但是看过蝶漪给灵芝之前开过的药方就来了兴趣。
在得知蝶漪师从钟离夕后,高道长马上换上了一副面孔,说和她的师父是忘年交,只是当初一别,再无音信。
蝶漪不知当初师父和高道长到底是何种机缘际会,只能微蹙着眉头告诉高道长,钟离夕已故去多年。
高道长似是看淡了生老病死,点头“哦”了一声,没再多说别的,但在场的人还是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惋惜。
有了这层关系,蝶漪在荆彬的授意下几乎白日里时刻都跟在高道长身边,但却一直没有见到“宝嘉”。
而荆彬的行动也并不顺利,他虽然探过了内院的确没人把守,但他却并不能确认宝嘉的位置。
没人把守不代表没人会发现他,他可能在谋略上胜过索潼和梦言,但在武艺上,自己其实属于半路出家,可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