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救醒我儿,本王定重重有赏,事后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本王一定满足你。”
见自己的迟疑回答被误解,乐天心中暗暗翻翻白眼,满是不屑。
他要的,谁也给不起啊。
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龙孝羽那变态以后能待他像春天般温暖,而不是像秋天般萧瑟残酷。
试问,除了那邪王本尊,谁能满足得了他这个遥遥无期的愿望?
乐天心中吐槽不已,面上谦谦有礼:“藩王爷客气了,行医救人,乃是医者本分,在下一心救治令郎,并不——”
就在乐天要说自己不图一分一毫,更没有任何所求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密语传音:
“一代神医何时变得如此大公无私想要无偿救人了?难道往后你想吃土度日?”
这道密语,在场的仅乐天一人能听到,而且听得他扎心扎肺。
“咳咳……咳咳……”
一时间就知道传密语的主人就在附近的乐天,一口气接不上来,顿时重重咳嗽起来,简直想暴走了。
什么春天般温暖?连想都不能想的,想想都要倒霉。
这简直了,堂堂祈王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魂不散了?
见乐天话到一半扭扭捏捏,行事一向果断的藩王顿时面色不虞:“大夫有何要求尽管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这话,无疑是大庭广众之下认为乐天是一个贪得无厌的江湖行医者,与一般见钱眼开的庸医,一丘之貉。
若不是形势所逼,就冲藩王这句话,乐天直接就能给他甩脸走人了。
但此时——
“藩王爷误会了。”乐天尴尬地笑了笑,随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这不,秋日婆娑夜微凉,在下可能是染了点风寒,方才才出现失礼之处,还请莫怪。”
顿了顿,他开始睁着眼说瞎话:“令郎才刚脱离危险,要醒来还需日后按照在下开的药方慢慢调养,还请藩王藩王妃放心,这期间在下会定期过来检查。”
闻言,藩王的脸色才有所好转,不等他再问别的,乐天再次开口。
“至于诊金……”乐天想了想,尽可能的组织着挑不出毛病说辞:“在下行走江湖,并不缺金少银,但倘若要走形势,那在下就……”
乐天话没说完,耳边又传来了密语。
这一道密语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却让乐天眼底闪过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惊骇之色。
此时此刻,乐天才算是知道了,龙孝羽那个奸诈狡猾的家伙为什么要他吊着龙景天一口气了。
敢情,要他辛辛苦苦治人,然后所讨要的‘诊金’却要落入某个剥削者的口袋?
现实竟是如此的天理不容!
此时已经清楚诊金要什么了,乐天心中凄苦极了。
但想到刚刚藩王如此诋毁他医者清誉,他就算要天价诊金,那也是心安理得。
乐天没再开口,他将药箱放在地上打开,从里面拿出纸笔,刷刷刷地写上三个字,然后吹干,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
“这便是在下要的诊金。”乐天站起身,将折成掌心大小的纸递给藩王。
见乐天要一个破诊金还搞得神神秘秘,遮遮掩掩,藩王一脸不屑地从鼻孔冷“哼”了一声,直接打开。
在看到纸上那三个龙飞凤舞,却是明晃晃,而又极其刺眼的字,藩王脸色一变,整个人都阴沉了。
好狂妄的大夫,简直狮子大开口!
藩王脸上充满阴郁,一副蛮牛欲发狂的模样,似随时随地能一拳砸死一个人。
然而,等到他愤然抬头的时候,眼前已不见乐天的身影。
留下的只有乐天一句实实在在的话:“想必藩王爷是个明白人,令郎的命,理当等价来换。”
“王爷,大夫的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