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昨天以前,徐栖舟一定会守在花氏所在的酒楼,但此时的他则是在幽客楼后身的客栈之中。今天虽然无风,比前几天要暖和很多,但还没有到开窗户的时候。
徐栖舟所在的房间位置不是很好,但透过特意在窗户上弄出的孔洞,还是能够勉强观察到花氏所在的雅间。
凭借都尉司的能力,自然能够住进离花氏和接头之人更近的客栈房间。但他并没有那样去布置,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
所以客栈的二楼除了堪堪能瞥到窗户的房间,还有一个房间则是在接头之人房间的斜对面,能够看到进出的情况,也能够让他们知道该盯的是谁。
即便距离午时还有将近半个时辰,徐栖舟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让手下轮流守着。
虽然接头之人斜对面的房间也有兵卒守着,但徐栖舟所在的房间旁边正好是上到二楼的楼梯,因此能够看到上楼的客人身形以及穿着打扮。
楼梯的方向又传来交谈声,守在门口的徐栖舟睁大眼睛透过门上不起眼的孔洞望了过去,看起来是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只能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将失望吐掉。
紧接着的脚步声,又让他集中了精神,这次二人并排上了楼梯,让他没有能看到里侧之人的身形与样貌,又只能靠吐气来排解失望。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距离午时越来越近。守在接头之人斜对面房间的兵卒发现,有两个人接近了房间,然后走了进去。看身形背影一个年长一些,一个年轻一些。
他们不是才从楼梯上来,而早上入住的,别的房间的客人。
守在窗边的兵卒发现对面酒楼雅间的窗户被打开,勉强能够看到雅间中的客人露出的一丝衣角。
守在酒楼雅间的兵卒,则是紧紧盯着,客栈二楼的一扇窗户。午时初,窗户打开,从兵卒的方向看去,并没有看到人影,只能看到一瓶折下来了绿萼梅摆在窗边的桌子上。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两边的窗户便都全部关上,这中间没有说话声,也没其他的声响。两边的兵卒,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也只看到有一个很小的东西,在窗户间,被抛了一个来回。
此时的花氏手中拿着一个镂空的金球,将里面的纸条拿出,扫视了上面的字迹,将其丢到了炭盆之中,轻声的念叨了一句:“这位还真是越来越谨慎了。”
看着纸条化为了灰烬,花氏起身离开了雅间。而酒楼后身的客栈,徐栖舟则是远远的跟在两道身影之后,上了准备好的马车。
王茂平对待公务可谓是兢兢业业,专心至极,但是今天午时过后,他却缺少了些处理公务的心情。如果没有意外,花氏应该和接头之人见了面,只是不知道都尉司的人有没有收获。
虽然表面淡定,但心中也是有些许忐忑的。昨天那个徐校尉可是三顾顺天府,今天却迟迟没有看到人影。
在心里安慰自己,此时没有见到对方未必不是件好事,回来的太早,万一是没有收获找他来商量对策该怎么办。
不过,这时间到底难熬了一些。他是这么想的,上官闾嘉也是这么想的,还是两人一起熬着,时间能够更加好熬一些。
于是便把王茂平叫了过去,先是例行询问了今天都尉司的行动是否顺利,得到肯定回答,自认为罩上了一层好运效果之后,开始消磨时间的开启了八卦模式。
但今天对于二人来说,八卦显然是不香了。在日头西斜,两人的八卦都讲不下去的时候,终于见到了徐栖舟的身影,对方满脸带着喜色。
闾嘉和王茂平都放心了下来,也不枉费他们一下午喝的茶水。
“两位大人,花氏和那接头之人果然是隔窗见面的。”果然与昨天王府丞的猜测一致,要不是昨天得到了提醒,今天他带着手下肯定是一无所获。
“那接头之人——”既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