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过我？”虎鲨鲸怒极反笑，“我虎鲨鲸虽非善类，但一言九鼎，既已答应，就绝不会反悔！”

“我信你的为人，却不信你的处境。”女子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虎鲨鲸心头，“你大哥神魂受损，命悬一线，你拿到凝魂果后，必定心急如焚，归心似箭。届时，你若为了救他，而耽误了加固封印的时机，我该找谁去？整个北域的生灵，又该向谁索命？”

她的话句句在理，将虎鲨鲸心中那点小算盘彻底堵死。虎鲨鲸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他知道，女子说的是事实。在大哥的性命和整个北域的安危之间，他或许会犹豫，但最终的选择，几乎不言而喻。

“所以，”女子放缓了语气，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这是唯一的办法。你为我护法三日，事成之后，我立刻将凝魂果交给你，并亲自送你离开海渊。你救你大哥，我固我封印，互不耽误。这，才是最稳妥的交易。”

水晶宫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祭坛上“海神之泪”散发的柔和蓝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映照着他们各自复杂的心思。

虎鲨鲸的内心在剧烈地挣扎。一边是等待救援的李天；另一边是关乎整个北域存亡的浩劫，一旦爆发，生灵涂炭。

这是一个残酷的选择，一个将个人情感与天下大义放在天平两端的抉择。

最终，虎鲨鲸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定：“北域和各族安危关我屁事，我大哥命重要；你若不给我，我完成试炼，回族内取回凝魂果，一样可以救我大哥。”

女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轻轻摇头，叹息道：“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回族内取回凝魂果，时间还来得及吗？你大哥的神魂，还能撑多久？”

虎鲨鲸瞥了一眼女子，淡淡道：“你太小看我少主了，天下间没有他做不到的事。何况，魔族他又不是没有斩杀过，一个小小的魔族而已。”

女子闻言，瞳孔一缩：“你们接触过域外魔族？”

虎鲨鲸并未回答，只是淡淡道：“你给我也好，不给也罢，我会靠自己的努力通过试炼，得到凝魂果。而且，我大哥是一个阵法大师，或许他有办法能加强封印。”

听到“阵法大师”四个字，女子眼里有着惊讶，语气缓和了许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你这个海妖虎鲨如此对他信赖有加。”

虎鲨鲸并未回答，淡淡道：“既然一炷香的时间早已过，我就不奉陪了，去通过其它试炼了。”话音落下，准备迈步离开。

女子见状，连忙开口：“等等，我答应你。不过，等你大哥神魂养好，你俩要为我护法。”

虎鲨鲸闻言，露出笑意：“好，我答应你。”

女子见状，轻叹一声，素手一翻，一枚晶莹剔透的果实飞向虎鲨鲸面前。凝魂果散发着淡淡的幽蓝光芒，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脉动。

"拿去吧。"女子轻声道，"但记住你的承诺。"

虎鲨鲸伸手接过凝魂果，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神魂之力，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他小心翼翼地将果实收入好，抬头看向女子："多谢。我虎鲨鲸说到做到，待我大哥恢复，我们必定回来助你一臂之力。"

女子嘴角微扬："希望如此。现在，我送你离开海渊。"

她双手结印，祭坛上的"海神之泪"骤然光芒大盛，一道蓝色光柱冲天而起，将虎鲨鲸笼罩其中。虎鲨鲸只觉眼前一花，周围的景象开始飞速变幻。

当视线再次清晰时，他已站在了北海边缘的礁石上。远处，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岩石，发出阵阵轰鸣。

虎鲨鲸看了看储物戒指中的凝魂果，不再耽搁，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妖神殿的方向疾驰而去。

由于急切，虎鲨鲸根本不敢停留，极速向妖神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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