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谁也不应该将可能是世间最容易让人陷入最深的绝望、恐惧、怠惰等复杂负面情绪的气味,传递给更多人知道。
符不离心中只有一个念想,愿自己是嗅到这股气味的最后一个人了。
溜秋很有先见之明的早早就闭上了嘴巴,她紧紧抿着嘴巴,用手捏着鼻子。魔物们并不需要呼吸,但让这种气味哪怕一丁点进入鼻腔,都是对自己最残忍的虐待。
要不是符不离的身子有着足够的自愈能力,她恐怕已经晕厥在这里了吧?
但不会晕厥也未必是好事,痛苦本该只是一瞬,可因为她的耐力足够高,反而成为了让她陷落在持续不断的痛苦之中的陷阱。
她有那么一瞬怀疑起了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她为什么要对这种明知道绝对不可能有趣的地方产生好奇,都说好奇害死猫,而如今的她,是不是也因一时的好奇,而断送了自己大半辈子的纯洁?
她不由怀疑起了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就该到此为止了,起码还能保留着大半辈子的芳名。
她心中暗想,已经嗅到这股气味的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再回到淑月身边,或者任何人身边。她已经被亵渎了,光是靠近这气味之源,她便已经被污染成了宛若地下沉寂发酵了上千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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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描述。
越是靠近那雾气,符不离越是陷入越深的迷茫之中。
她忽然不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进入这里,明明她没有任何理由靠近这里的,就算南疆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也不过只是一只小猫娘而已,她并没有理由代替整个南疆的人民受苦。
她的绝望几乎是写在脸上的,那一刻,她意识到,这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未知,这些未知固然存在,但却未必一定要探索清楚。知道比不知道有时候更可悲,经历过的事就像是烙印,有可能烙印在灵魂上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
她陷入了思考很久很久,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只见到溜秋在用水浇她的脑袋。
她连忙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还使劲摇了摇脑袋。
飞舞的发丝飞溅出了无数滴水珠,飞溅在了溜秋的身上。
她连忙站起了身,这才发觉自己居然泡在一桶热水之中。
“这是哪里?”
“你这猫咪怎么能这么脆弱,不就是走近了点,至于这样吗?”溜秋道。
符不离有点搞不清状况:“发生了什么?”
“要不你还是不要回忆了,本喵怕你又傻了。”溜秋道。
符不离沉默了一下,稍微回忆了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一时间只觉得毛骨悚然,尾巴上的毛都彻底炸开了。
不,不能深想,一旦回忆过去,就会陷入一种自己是不是已经不再是干净的猫娘了的剧烈挫败感中。
而只要忘记发生了什么,就不会陷入那种绝望之中。
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只觉得自己的鼻子好像失去了知觉。
那并不是因为身体受伤而导致她失去了嗅觉,而是她的身体为了保护她这位小猫娘,而自作主张地决定暂时失去嗅觉这项能力。
“那就是瘴气之源?”符不离问。
“大概是吧喵。”溜秋道。
“有没有办法……解决呢?”符不离问。
“本喵不知道,这种事,你和淑月应该更熟悉才对。”溜秋道。
“为什么这么说?”符不离问。
“肉山也是魔物。”溜秋道。
符不离愣了愣,忽然明白了溜秋的意思。
肉山也是魔物,就算它长得更像是山而非活物。按照溜秋的理论,那喷涌出气体的地方,也许就是肉山身体排泄出某些废物的通道,这也许与人类的肠道有几分类似。
那气味中到底蕴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