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块人形冰雕飘向无尽的虚空，港口的战斗彻底落下帷幕。天宗三人站在一旁，看着苗苗手中握着一根断裂的船杆，正对着瘫在地上的石文松肆意鞭打 —— 船杆上还沾着焦黑的木屑，每一次落下，都在石文松身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痕迹，积攒多年的仇恨，正随着抽打声一点点宣泄出来。

“姑娘别打了！别打了！” 石文松的身上早已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血水混着泥土糊满全身，他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声响彻港口，“真不关我石家的事！我们只是拿了好处，跟恨天族做了场利益交换而已！”

“苗苗，行了，歇一会再打，别累着自己。” 天宗看着苗苗边哭边抽打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 这丫头平日里看着软乎乎的，发起狠来倒真是不留情面。

他上前轻轻拉住苗苗的胳膊，转而看向地上苟延残喘的石文松，语气瞬间变得严肃：“说说吧，当年恨天族和你们石家交易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文松艰难地抬起头，脸上满是血污，眼神里满是求生的渴望：“少... 少侠... 我要是说了，你们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他咳了口血，声音微弱却带着急切，

“真的不关我的事！当时我们石家掌权的是我二弟石文轩，族里所有的大事，都是他说了算，我只是个挂名的大少爷！”

“冤有头，债有主。” 天宗蹲下身，眼神清澈而坚定，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真诚，“既然事情不是你主导的，我们肯定不会滥杀无辜。你只要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恨天族为什么要找你们，幕后主使是谁，我们自然会去找真正的仇家算账，不会为难你。”

“真... 真的？” 石文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盯着天宗的眼睛 —— 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恶意，只有坦荡的正义，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赌一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天宗点头，语气郑重。

石文松咬了咬牙，忍着浑身的剧痛，慢慢从地上坐起来，半低着头，眼神飘向远处的虚空，开始回忆起多年前的往事：

“数千年来，我们石家修炼轮回业火，需要大量的炎血草来稳固根基 —— 这种草药性子极烈，普天之下，只有南域不夜城附近才能生长，其他地方根本种不活......”

“你确定？” 天宗突然打断他，眉头微微皱起 —— 他分明记得，琅琊寨地底下的密室里，到处都是炎血草，长得还极为茂盛，怎么会只有不夜城有？

石文松愣了一下，随即肯定地点头：“千真万确！正是因为炎血草只有南域有，我们才不得不跟南域的势力打交道。

后来恨天族找到我们石家的先辈，说可以长期给我们提供炎血草，条件是让他们以‘琅琊寨’的名义入住西域。”

“你怕不是被恨天族给耍了吧！” 天宗在心里暗自发笑 —— 琅琊寨地底下的炎血草，分明就是恨天族自己种的，看来石家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

不过他转念一想，当初在不夜城感受到的燥热气息，与琅琊寨地底下的环境确实有些相似，看来这恨天族根本就不知道地底下还藏着一具凤凰尸体的事。

“所以恨天族就买通你们，让你们去杀苗苗的哥哥？” 天玄在一旁开口质问道。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石文松见天宗眼神锐利，生怕对方不信，突然拔高声音嘶吼起来，语气里满是慌乱的辩解，“一切都是我二弟... 不... 是石文轩那个狗贼干的！还有我爹... 不... 石烬苍那个老贼！他们俩才是主谋！我就是个傀儡，什么都没参与！不关我的事啊！”

“没了？” 天相很鄙视的接着问道。

“没...没...没了！” 石文轩有一些不知所措，他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