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蓉服下伤药,缓解身上疼痛,悄然跟上伊娟。
清晨时分,路上行人不多,穆蓉远远跟随,看着伊娟走进璃王府。
思量可能发生之事,她在心里打鼓。
潘香茹给璃王夫妻送礼,事情必不简单。
她不会是,想出什么阴招,打算联合他们夫妻,对付我,一举成为宁府主母吧?
是了。
这几日,老爷一心与我寻欢,屡屡忽视她,她自然吃醋嫉怒。
她只瞧见,老爷沉溺香茹居,不顾她的感受,独独宠我;丝毫不晓,我在居处,历经怎般痛苦。
老爷那样对待,算是什么宠爱?
我巴不得她用计,把老爷抢走,痴缠着,不许他再来我的居处。
奈何,她不懂我意,不由分说,就要谋计害我。
殒在她手上,我不甘心。
穆蓉选在一家饭馆,暗中观察璃王府,伺机而动。
进去没多久,伊娟离府,看她马车方向,应是回宁府。
穆蓉不急离去,继续观察。
须臾,顾沅穹夫妻二人,结伴走出府邸正门,坐上马车。
穆蓉一惊,连忙跟上他们。
保持安全距离,大致判断他们去向,尽量不跟丢,穆蓉就这样,一路跟踪,发现他们的马车,停在云府门前。
穆蓉智谋不及,不宜潜入府中,以免打草惊蛇。
探不得消息,她只能自己在心里分析。
收完潘香茹的礼物,他们便来云府。
看来,潘香茹,意不在我。
那她意在何人?
潘香茹给云柏誉送礼?
她为何没有亲自来,非要拜托女儿女婿?
送个礼,用得着偷偷摸摸?
莫非,云柏誉和她,别有私交?
嗯,想来,没错。
从前,我用尽办法追杀,甚至出动奉哲,也无济于事。她们似有神助,莫名其妙,逃过一劫又一劫。
不合理,很可疑。
纵然她们智计超群,如何与我儿相比?
再者说,我们乃是权贵中人,她们不过一介草民,权势差距巨大,他们何以与敌,怎么可能躲过追杀?
原来,潘香茹凭借美色,早就攀上云柏誉。有宁云溪护着她们,我儿珍视家人,自是不会下狠手。
这就难怪,她们能毫发无损,进京认亲。
哼,宁云溪,简直可恶。口口声声,把我家小女,惜作亲生姐妹,实际上,暗暗保下潘香茹二人,借她们之手拆穿我们。
我就说嘛,方仁舒之女,能是什么好东西,怎会任我欺负,不思还手?
宁云溪,果然狡诈,与方氏族人如出一辙。害得我们母女境遇凄惨,她还能占着情理,对外装作看重亲人,把薇儿哄得五迷三道,把我也骗进去。
呵,她那种人,聪慧又如何?脑子没用在正道上,再聪明,也是无耻败类。
此事,我该怎般应对?
我若寻到证据,揭穿潘香茹丑事,即可像除掉柳烟一样,让她们彻底失宠。
谨防宁云溪使诡计,这一次,我须得变通一下,先取她们性命,再报于老爷,打宁云溪一个措手不及,看她还怎么兴风作浪。
那礼盒中,想必,放着礼物和情信,我先除去祸患,再行取证。
或者,省去取证麻烦,我伪造一封情信,也无不妥。反正,二者花遮柳掩之事,毋庸置疑,我这么做,并非诬陷。
督护台展开寻亲之后,杏林堂便出一种医术,唤作什么亲子鉴定。我亦可伪造其物,向老爷证实,宁宓瑶是云柏誉之女。
说不定,宁宓瑶确是云柏誉亲生,不然,宁云溪何来那般姐妹情深?
当年,老爷归属璃王麾下。前不久,奉哲在世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