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知道我们这边建立学校的事,如果以这件事把我们拉下水,其他孩子也会遭殃,你不会感到羞愧吗?”
答:“是你们!你们要我们当这个敢死队的……现在又不承认要赖账!看啊!你们全都看看!这踏马就是书店人的嘴脸啊……你们这些警察居然还想跟他们合作,就不怕步了我们后尘吗?”
被审问者在大声呐喊这句话时在眼角出现了笑纹,并且眉毛上挑表现出轻蔑,目光短暂从审问者身上挪开,随后更具有攻击性地寻求起主动的对视与挑衅,显然这是一句早有预备的挑衅性谎言,此人对孩子一类词语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可以说对孩童大概率完全无感,并且早就将书店学生认知为了牺牲品。
问:“二副知道你这样干吗?”
答:“你叽叽咕咕说什么鬼话呢?什么二不二的,我看你才是个二百五!”
眉心内部进行了扭转,手部出现本能的上抬动作,随后情绪立刻迅速地转变为激烈的愤怒,眉辛下垂,肌肉凸起,表现出刻意加大愤怒程度的特征,其真实的情绪为羞愧,可以推断,二副并不知晓这件事,大概推断为其与大副关系较好,因此始终遵循大副重视孩童方针。
船长越过二副对其属下进行如此命令的情况,可以作为有利资源,对二副进行施压。
问:“你们不是尊重大副吗?为什么现在却不听他的指令,这样牵连孩子们?”
答:“那是你们!”
问:“我们已经知道你背叛二副直接从属船长的事实,并且我们会把这事告诉二副,把你干的事也一一告诉他听,我想他恐怕也不会相信你这些话吧?”
答:“……明明就是你们这些老师让我背叛他的!我的所有行为也都是你们教出来的……都是你们教的你们为什么要、凭什么说老子?老子到了那边也一样会这样说!”
被审问者瞳孔微微紧缩,随后继续愤怒,出现明显的攻击行为但因为被束缚而失败,启动战或逃本能,判定情绪为恐惧,他很害怕二副,对自己的行为也有羞愧,并且没有其他自我安慰的动作,推断其背叛二副的理由并不怎么“高尚”,说不定只是因为钱呢。
问:“这个问题是帮老白问的,你们那边虽然是大副全程负责学校这件事,但是,其成员如果真想完全瞒过对海湾有绝对掌控力的船长,恐怕是不可能的。而既然知道真正对学生是谁,利用任何手段逼迫其听从船长指挥并参与此事,都比派出现在这样毫无关系的人要靠谱,大副重视孩童也就罢了,可里面也的确有成人……
为什么?
为什么是你们?为什么他们不?”
答:“……我就是你们学生。”
比之前都要略长的沉默。
皱眉、瞳孔向左上方转移,紧张抿嘴,颔首压抑。
这个人很困惑,他也不知道这一切的原因,但是比起完全不知道原因,他更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却难以理解。
而这时,审问了半晌对心理学家忽然从酒吧那边拿了一瓶酒出来,摇晃着,悠然向白无一说:
“我只会心理学,可不会读心术,如果想听原话的话,还是给他整一瓶吧?”
“这样更好吗?”
“我认为这样更好。”
说着,那棋手便笑盈盈地将那酒强行灌入了脸色铁青的海民嘴里。
等他一饮而尽后,关寒搭着他的肩,让他对准了白无一,再一次认真询问:
“为什么,他的学生没有参与这件事?”
“……大副,保住了一些小孩……但,青年和壮年的原因,我也不明白……
只是他们不愿意。”
只是他们不愿意。
……
“一切我想都已经很清楚了。”
审问结束后,关寒将视线看向警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