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身上跳动出密密麻麻的金色小字,如同浩瀚的海洋,涌入她脑海之中!
‘好一份玄功!’
候殊金书与白飬金书在玄奥与妙处上差别不大,都是极深奥极玄妙的无上之法,而白飬金书在变化、养汞上更加精深,更加贴近于金德,显然就是这位太元真君当年的手笔!
她一时沉醉,如饥似渴地将每一个小字刻入心底,不知过了多久,才微微定神,重新将此物送回,心中满是喜色,道:
“成道之恩,铭刻在心!”
张端砚眼见事情了毕,收了玉盘与金书,告辞离去,显然是重入洞天了,天霍则笑着起身,道:
“请!”
李阙宛不知他起着什么心思,却还是依着他闲庭漫步,沿着石径蜿蜒而上,天霍道:
“道友…可还记得当年的《江河大陵经》”
‘果然来了!’
此言一出,李阙宛便明白已经与兄长来之前商议过的、最忧虑的麻烦终究显露,这位金一道统的嫡系毫不忌讳,直白地问清,她只能点头:
“略有耳闻。”
天霍笑道:
“此物渊源极远,得自你我两家结缘之时,我道常年在山上修行,少知晓世间变化起伏,误会了前辈,记到萧家头上去…如今看来,也算是缘法早早显露了。”
他这话李阙宛是半点不相信,换谁来都有几分可信度,可金一道统的算盘子打的震天响,过路人都要算计三分,自然不可能什么误认萧家,只道:
“如今机缘落到仙宗手中,也算了结了。”
天霍满是深意地摇头,淡淡地道:
“非也…还没有到那个时候,这些事情想必贵族也知道不少了,而素韫,如今也算我家半个自己人,我也不与你扯那些虚头巴脑的。”
“萧氏…我金羽是拉拢过的,那时他也服食了至亲,假意断了自己的道途,他背后的人物也迟迟没有显现,半推半就,一直折腾到今天。”
“可如今看来,他抗拒我家的拉拢也不是什么真正的不喜与仇怨,而是不能给他成道机会的势力,他是一个也不靠,他萧初庭算得很明白,他就是要求金!”
李阙宛心中暗震,默默生寒,青年继续道:
“既然如此,恐有一争,苏晏固然是天才,可面对萧初庭,也不过是一毛头小子…这机缘落谁家,尚未可知。”
金一算计颇深,少有说想得到的东西算计不到,可只有萧初庭这个老而弥坚,厚积薄发的狐狸精能让天霍这位警惕!
李阙宛只道:
“金一算无遗策,实在谦虚了。”
眼见她光捧着自家,这青年暗叹:
‘终究是被飞来的释修插了一手,棋差一招,若是李通崖按着我家的轨迹行事,即使不成紫府,如今李周巍也必然站在我们这边了!’
他扫了眼女子,发觉她始终无动于衷,轻声道:
“萧初庭想要求道,我等是理解的,甚至,他的修行路问题并不大,哪怕用了偏门邪道,可如今没什么雷宫天道,成事不看手段脏不脏,常言说要自修自性好成道,本质上只是自己修的神通够稳固,他补救高明,那点事情,还不够说到断绝道途的地步…”
“可诸位大人都明白,他绝对不可能成,这根本跟他的神通、道行有多高毫无关联,他也根本没有顶着坎水异样成道的可能。”
李阙宛抬了抬眉,天霍淡淡地道:
“他生不逢时,大势不在他。”
这青年叹了口气,道:
“迟步梓的处境尴尬,萧初庭却比他更尴尬十分,同样是面对水德诸道无一可纳,他萧初庭甚至没有值得大人们利用的地方!”
“坎水的状态,素韫可知道”
李阙宛皱眉道:
“浩瀚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