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了,他斟酌片刻,想出个法门来:
紫烟的文清受了重伤,状态亦不好,她好歹有宋廷管一管,还有个鄰谷兰映,更是凄惨,可以去问一问,让他们凑些灵资来,等炼出了这一炉丹,各分他们一枚即可!’
虽然李周巍的伤势极重,也不知几枚才能打得住,李曦明眼下却也没有别的好办法,望了望天边的夕阳,正欲起身,却见着阵法微动,一老人急冲冲地上了山。
正是李玄宣。
老人得了这些年滋养,面色好起来很多,腿脚也利落了,此刻驱散了众人,自个驾风赶来山上,目光忧虑。
“大父!”
李曦明软了话语,忙着来搀扶他,这老人却别了他的手,忧虑不安,皱眉叹气道:
“神通之事,我一介小修,已看不懂了,本不敢打扰,可外头都盛传魏王的伤重极了,此番不问一问,也
枉作长辈。”
李曦明这几日里忙得晕头转向,无暇他顾,老人已经极能沉得住气了,任凭外界怎样风言风语,始终坐镇庭州,不动声色,可李绛梁前来告辞,老人家不可能不问,得了这位宋廷持玄重臣的确认,终于有了几分心慌。
李曦明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只道:
“是晚辈行事不妥…大父不必担忧魏王,虽然麻烦,却不至于伤筋动骨!”
老人抬了眉,仔仔细细辨认了他的神色,这才松了口气,叹道:
“绛梁那小子,说了一大番话,临走之时却谈起他父亲的伤势,递给我一个盒子,撂下一句话,生怕我递还给他,急匆匆就告辞了!”
“嗯?”
李曦明愣了愣,老人已经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玉盒来,端放在玉桌子上,李曦明灵识一扫,呆立原地。
这盒中放着两瓶、一壶、一玉。
瓶中是玄妙蕴藏、灰亮一片,色彩内含,乃是牝水之妙,壶中高低升腾、如雨如雾,交织变化,乃是渌水之液,最后一枚青玉则生机勃勃,木纹隐约,竟是角木之资!
李曦明喃喃道:
“灵资?……”
“四样灵资?!”
李玄宣其实识不得这四样东西的,只是年纪大了多少有些经验,可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依旧为之动容,满面复杂,老眼中含着惊诧,道:
“他说什么晚辈不孝,不能为父解忧,早时候听说我病了,也不能前来看望,便匆匆从袖中取出一盒来,
“父亲受伤,我去问了好几个友人,又托了阗幽的关系,取来两道牝水灵资宝降水…两位兄长亦记挂在心,三哥所得赏赐多,正好有一道渌水的浣心泉液,二哥拮据些…手里没有相关的东西,奔走他家,换了一道角木的显生青叶……’”
李绛梁口中三哥自然是李绛夏,他如今颇受宋帝赏识得到的赏赐也更多,而二哥李绛垄在杨锐仪失势以后明显不如从前风光,可同样从手中挤了一份灵资出来!
‘四道灵资!’
此话掷地有声,让李曦明有些猝不及防,这些年李氏是蓬勃发展,他在外奔波,游走各方,或利用自己一身丹术、或受人驱策,得那一点灵资……李曦明是最明白这四道灵资要花费多少功夫的!
‘他们虽然为持玄,还没有成就紫府,不大用得上这些东西,可早早就要为紫府后的资粮做准备了…本该是最珍惜这些资粮的…’
而真要计较起来,身为父亲的李周巍也好,李曦明也罢,早已经把李绛梁等人看作了宋廷的人物,隐隐排除在家族格局之外,只留下一道血缘之间的关联。
这才会如此意外!
‘绛梁心里头也是明白的,才会不动声色的递到老人手上去……’
李曦明长叹一声,看了一眼手中玉盒,涩声道:
“竟使他们奔波起来了。”
眼前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