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过腥风血雨的……”
“后来有了什么变故争执,与龙属有关…从此之后古仙山消失,西海与府水的关系就越发衰弱…偏偏弱水之能也脱离掌控,肆意摧折,混一不变,难以飞跃,便一年比一年衰弱下来。”
她似乎对这些东西极为了解,深入浅出地答了,李曦明若有所思,答道:
“府水弱水的分别原来是这样早来的。”
这女子笑道:
“可不是么……西海的修士不知弱水何物,唯独你们海内的高修如此称呼。”
李家听闻弱水之名是极早的,乃是从杨宵儿口中得来————这位有阴司背景的帝裔早早信口提到,便叫李家人奠定了弱水的印象。
可李曦明却敏锐地想起一事来:
‘府水焉不证?只恨蜮夺渊,玄鼋失浩瀚,从此性难合!’
这是当年镇涛府主人的笔记!
显然,以西海的广大,极有可能对应着府水的浩瀚!
极有可能是府水与浩瀚脱钩,原本的府水的权能缩小,彻底局限在湖泽之间,这才让西海与府水之间失去联系!
‘恐怕所谓的变故…就是这导致坎水得了浩瀚海的夺渊之变了!’
他心中略沉,算是对府水多了几分体会,久久不语,倒是让女子斟酌起来,望了眼刘长迭,道:
“听闻前辈对西海局势与壁沉水有意……晚辈也有一二建言……”
李曦明眼前一亮,笑道:
“请!”
宝缃真人便道:
“壁沉水虽不算多珍贵,可如要用多,也不好凑齐,如若有用得着的,最好让行汞台来行此事…可以细提……”
“至于局势……”
刘长迭一直沉默听到此处,便放了杯,提醒道:
“那小广空山上有一道得爱寺,主人家是猞生持,早年与我几分仇隙,手中的灵水又合了昭景真人之意,是前来处置此事的。”
李曦明记在心底,却见宝缃秀眉一皱,道:
“晚辈明白了…可猞鹄主持是西府洞元门好友…这事情还望两位前辈多多斟酌,小心行事。”
宝缃并不愚钝,已经听出刘长迭口中的杀机,这事情实在忌讳,如果出了什么乱子,她宝缃从中帮衬,指不准也要被拉下水……也就刘长迭开口,若是换个人来,她是半分不愿折腾的。
刘长迭转过来与他对视一眼,传音道:
‘这事情依着昭景安排,猞鹄与我的仇怨也不算深,真要出手处置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要快要狠,时间一长,必然有人来救……’
‘他修为不算高,也有两道神通,修正木一一可有把握?’
李曦明能调动的人可不少,燕渡水、郭南杌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物从旁辅助,可以做的手脚多了去,再加上数件灵宝与李周巍出手,任凭他长了翅膀也逃不出去,只道:
‘大可放心!’
李曦明应罢了,抬眉笑道:
“这事情劳烦贵道安排,我寻机而动……如若真的不可调和,自有人处置他。”
宝缃真人沉默地思考了一瞬,点头道:
“晚辈明白。”
狂风大作,黑云沉沉。
齐地范围极大,地势开阔,俯在江淮之上,历代皆为要地,可在如今的大赵,许给高家的齐地却四分五裂,残缺不全。
‘东为燕据西为赵治,中部的重心大羊山又被释修所据,高氏仅仅得了东部,虽然是齐地第一大族…却处境不佳…’
望着眼前昏沉的大地,男子默默摇头。
‘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齐地之南修越的玄真山,修越宗虽然避世,却还把控着不少地盘,构成了一道天然的分割,不使高家与江淮直接接触,这才得了几分自由权利…’
一向安宁的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