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曦明叹了口气,道:
“若非早考虑明白,岂能取出示人?”
湘淳与一旁的善柏对视一眼,思虑了一阵,道:
“倒不急着用,二十年的时间可不少,不如这样……我与善柏先着手调养老前辈的身体,先为他续上这二十年,倘若说二十年间魏王又有了什么好宝贝、好方子,再来商议不迟。”
“至于这枚丹,我同样为你拟一个方子出来,用特殊的方法冲服,却先不急着动用,倘若今后有用得着的时候,也不至于让老人家愧疚……”
湘淳显然是不赞成这样大手大脚的,说得很是委婉,李曦明听了这话,默默点头,道:
“只是劳烦两位了!”
两人连连摆手,善柏叹道:
“昭景也不是第一个找我的…早几年间婷云道友也带了一老人过来,是为了治他身上的顽疾…虽说神通尊贵,可谁家都有个放不下的亲人!”。
“正是……”
李曦明却抬了抬眉,问道:
“不知前辈刚才所提的斩养之劫是?”
善柏顿了顿,扫了一眼,见湘淳面色平静,心中便有数,道:
“那是第一次仙魔之争的事。”
“仙魔之间风浪不止,大抵三次大争,木德多居魔道,第一次大战中就受斩,集木、更木两位真君一同陨落,极长一段时间内委和不兴,后来因为一些道统上的分别,木德正道,只有角、正两道昌盛……”
“这次大争的导火索就是斩养之劫。”
“有一道叫保木的木德,当时不算昌盛,却有一位魔祖仙人居主位,号为觜玄,其威滔天,仅在三玄之后,主导了仙道之上的斩养之劫,大犯天威,避世而去,保木果位大受压制,从此再也没有兴盛过。”
善柏低眉道:
“我这也是道听途说,说个故事,你们当个乐子听,这斩养之劫说可怕……却不伤一人,说阴损……却是古往今来第一事……”
李曦明听得眉头紧锁,道:
“能有多阴损?”
善柏面露苦涩,道:
“三玄离世,这位魔祖道行之高,已经无人可比,又据保木之主,谪炁之余,以毕生道统、性命、位别之和为质,向天地借出来一物,
暗暗斩而藏起。”
李曦明问道:
“何物?”
“寿。”
善柏叹道:
“众生寿。”
李曦明抬眉看了他一眼,湘淳则低眉道:
“那时人皆百二十岁,巫岘四百载,神通八百载————如今亦有痕迹,书中人仍记着凡人百岁,实则五十衰,六十竭,七十毙。”
这算是叫李曦明愣在原地,久久不语,良久方道:
“好…狠毒!”
善柏苦笑道:
“如不狠毒,如何能成为开创魔道的四位大人之一?他托举而出的无生隰乡立在典词之上,虽与武関遗产、玄赦魔遗、久夙恶道齐名,却是最牢固最雄厚的那一条真魔道!”
“只要无生隰乡不倒,保木一道就不能复用旧名,亦不能解脱而出,为人所证!”
这老人道统上显然有些记载,对当时的木德颇为了解,道:
“哪怕这位魔祖证道便离世向外,无生隰乡仍在他的弟子柘离魔君坐镇之下隐匿不见,又有几个大人物怀着旧情,赞同这魔祖的理念,最后真君们斗了一场,陨了几个而已。”
“可那魔君藏在那无生隰乡,始终操控局
势,数次掀起腥风血雨,最后平明津大战也有他的身影…连天都打塌了,才算是还了个干净……”
听到他说还了个干净,湘淳默默抬了抬眉,道:
“如若真干净了…寿命也当还回来!”
李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