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剑意在神通级别的斗法之中都有大作用,更何况是筑基!不成神通根本无法限制剑意,更何况此刻的李绛淳从功法道统到一身法器都是筑基之中最顶级的存在!
‘剑意!’
陈鸯的瞳孔放大到极致,面上津津皆是冷汗,整个脸颊上疼痛至极,一动不动地站在天际,听着眼前的剑仙冰冷的声音响彻天际:
“向东者……死。”
“轰隆!”
群修顿止,一片寂静!
霎时间庭州诸修或喜或惊,稳步后退的战线赫然一止,僵持不下,李遂宁则骤然惊喜,明白过来:
‘有丁将军在···拖了这一个时辰···果然有所不同!
他有些急切地转过头去,发觉李明宫正痴痴地望着,神色一片复杂,喃喃道:
“当时……长辈守江…也是这幅模样。”
当初同样是一箭止敌、同样是一句喝止!这女子第一时间涌起的却是恐惧,心中一片惶恐:
‘真人呢……叔父在何处……只恐有人……害他!’
太虚。
光明闪闪的天门矗立在太虚之中,白金色道衣的男子随意地坐在天门之下,指尖把玩着那一缕亮白一片的火焰,明明璀璨夺目,却有灰色环绕。
在不远处的太虚,两道神通正在疯狂的纠葛着,明明的光彩激烈碰撞,雷霆光彩与明阳天光不断纠葛,荡漾起一重又一重的波涛。
白金色道衣的男子却毫不在意,眼眸深处隐隐有浓郁到化不开的喜色,身后不断环绕着
金白色的光彩,似乎是某种命神通,隐隐从太虚笼罩而下,已经将现世之中的剑仙庇护住。
在太虚的另一头,面色苍白的男子负手而立,神色阴沉,沉默良久,一言不发。
随着两者碰撞的神通越来越激烈,这男子似乎牵动了身上的伤势,略微咳嗽了一声,声音沙哑:
“道友…到底是本家,非要做得这样绝么。”
“本家?我这晚辈奉我命令,克敌斩将,不知有什么本家。”
李曦明嗤笑一声,将他当日奉送给李周巍的话原样奉还,气得这男人的脸更白了一分,这才淡淡地道:
“你檀山李氏避望月如蛇蝎,言及称外族之时,可有想过是本家?你随庆济方兴兵而来,大肆挑衅之时,可有想过是本家?如今诸修入境,屠戮百姓之时,可有想过是本家?”
“如今嫡系将死,不得不出手来救,倒是念起本家来了。”
他冷笑一声,道:
“李大人不喜欢计较血脉,子孙也多,想必不差这一个。”
眼前面色苍白的中年人赫然是檀山李氏的李牧雁,李睨潭的亲爷爷!
他当年求伤得伤,被李周巍打了个不轻的伤势,好不容易疗好伤势,哪曾想庆济方根本没把他当人看,又急急忙忙把他遣去大西塬,吃了个大败仗,这又带着伤回来,还要赶到大漠里来压阵。
而他赶到此处时,才知道自己的亲孙子、檀山李氏用来镇守大漠的关键嫡系…竟然被庆家人派了两个长怀山的人送到李家腹地去做这种事情!
‘这是明摆着……明摆着害人了!不是庭州的人被我害,就是他被庭州的人害死!’
他突破紫府的时间短,家中的紫府前辈也活着,更没有什么好宝贝传给他,有伤势在身,哪里敢碰李曦明……自然是不敢起衅的,只能沉默地站在太虚里。
此刻心中的冰冷,可想而知!
‘姓庆的从来不把人当人,可竟想不到他做得如此酷烈……一点赏赐、一点伪装都吝啬,甚至…甚至…到了这种地步!’
李曦明看出一二,只冷冷地道:
“檀山李氏到底如何来的,道友自己心里也有数…撇…撇得干不干净不好说,檀山倒是害得很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