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苓渡一抬眉,颇有兴趣地道:
“修的是…”
李曦明道:
“香俱沉。”
“难得!”
苓渡赞了赞,把手里的茶放了放,笑道:
“这事不难,可是要为他求神通突破是要在池中为道友留一个位置了”
李曦明当年在坊阴池中修行,本就感应到此地可以清醒灵识,对突破神通颇有帮助,可他没有想过对方这样大方,只是求一味池水,听了这消息,浮现出惊喜之色,问道:
“老前辈大恩!我本只是求一份妙露而已!”
苓渡失笑摇头,正色道:
“坊阴一池,少阴重而清炁沉,不是谁都能在里头突破的,能够凝聚坊晰妙露这等灵资,本就是专门供给少阴一道的修士修行。”
他轻轻敲了敲桌面,便见一位修士匆匆走上来,向着两人拜了,苓渡吩咐道:
“去取玄盂,把你大师兄叫上,等着子时解冻,打一盂坊晰妙露来,送到此地。”
他转过头,道:
“坊晰妙露本是带不出这池的,只是我家道统研究了这么多年,也略有收获,手中有一丹隽玄盂,乃是用少阴和清炁的宝物打造,持起此物,可以短暂运送,只是仍不能长久保存,”
他笑了笑:
“只是丹隽玄盂是一道灵胚,是我徒弟在温养,道友用完此物,记得将玄盂送回。”
“多谢!多谢!”
李曦明郑重其事地点头,若是放在当年,他一定会为对方随意借出灵胚而惊叹,如今见的世面多了,反而觉得正常——他们这一类的道统,从古至今,不知积累了多少好东西了。
‘此行路途遥远,到时候让郭南杌跑腿就是。
不过李曦明自然不会白拿他家的东西,当即从袖中取出一盒来,正色道:
“这是一味沧州虺鳞和一味颈下羽,交还给道友为补偿,一是答谢坊晰妙露,二来也是感谢当年救治之恩!”
李曦明见面便说当年不懂事冒犯,并非没有缘故,当年不明白坊晰妙露增长神通有多么珍贵,如今却已经清清楚楚…要知道司马元礼增长神通炼的空袖玄道散用的可是空心玄桑,那是灵物!
这样一来,坊阴池凝聚多少一定是有数的,自己当年用谷风引火吸纳了不止一个人的份额,人家岂会不知
“道友真是客气了。”
见了李曦明的举动,苓渡笑着多看了他一眼,摇头将灵资推回去,答道:
“坊晰妙露在坊阴池中才有增长神通的用处,更多的功效其实在这池子,否则你一位筑基的晚辈,我何必给你一整盂不必多心。”
“而坊阴池,道友也莫看得太重…坊阴池固然可以清醒神识,可神通突破乃是自然天理,蒙昧浮现,坊阴池照样驱逐不得,心魔加身,更是自家的事情!”
李曦明这才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点头,不去碰桌上被推回来的东西,当下察觉到这是个机会,佯装不甘,答道:
“蒙昧,果真除不去难道古今这样多的修士,这样多的大能,难道没有一个先例么”
这显然是在暗暗问自家的东西,只是极为自然苓渡抚须,稍稍停顿了一会,问道:
“却也并非如此,道友可曾听说过…武関遗产”
李曦明抬了抬眉,做出颇感兴趣的姿态,听着老人家道:
“三玄道统,各有其道统,理念不一,兜玄道统,极早极早时有一位大人,号为武関,乃是最早提出废去五德学说,改立清邃六行论的人物,祂居清炁闰位,乃是古魔道四祖之一。”
“祂留下过一份遗产,乃是祂座下位别所化,得到这份遗产钟爱的人,能得诸多玄妙,其中之一,就是削减蒙昧,抬举升阳。”
李曦明听得皱起眉头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