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被他封住、或是被他压制,皆不明显,又是白麟命数感应的结果,不
在寻常君蹈危中,杨锐仪显然也是不知道的,看得又是尴尬又是懊恼:
‘才给人家封了魏王,出了门就叫人家守土重伤,伤了根本…固然是守庭州就是守李氏…可…可简直是将我杨氏的面子落在地上踩!’
‘更不好给小妹交代了…’
这让他的目光多了几分阴郁:
‘戚览堰…卫悬因…本以为治玄榭好歹是落霞下属,哪怕是天下有针对明阳之事,也不会头一个出来鼓动…吃相未免难看了些!’
杨浞成了宋帝,许多举动杨锐仪是管不着的,也只能当做看不见,可戚览堰的举动无疑让他很是不满,暗暗眯了眯眼:
‘等着罢。’
好在李周巍并未让他继续尴尬,轻飘飘收了神通,抬起手来在面上轻轻一拂,所有伤势与异状都消失不见,恢复那副威风凛凛的模样:
“请。”
大赵。
明月光辉,照得海面上银光闪闪,白衣男子立在漆黑的海崖上,负手而立,一言不发。
过了一阵,便见着幽幽的幻影在山间漂浮,在山岭夹缝之中浮动了几下,显化为一女子,却披着男人的衣物,怀里抱着酒壶,软软的跪坐在山间,袍子底下撒出一片虫蛇,发出稀稀疏疏的响声。
她的喉中发出一阵笑意,幽幽地道:
“国师好兴致,孤身赏月。”
卫悬因转过头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淡淡地道:
“宗常侍有何贵干”
此女正是宗嫦!
两人的身份特殊,都是天下闻名,一位是大赵国师,持正以仙道修行厥阴,一位是弄权的内侍,以邪门外道修厥阴,一高一低,竟然颇为和睦。
宗嫦眯了眯眼,饮了酒,幽幽地道:
“我方才得了消息,听说南北一场大战,岸边死了好些人…这样好的事情,大人有了消息,竟然也不肯分我一分再添个我,事情只会好不会差…”
卫悬因摇头叹气,听出她话语中的讽刺之意,并不回答,听着宗嫦突兀地道:“戚览堰是得你授意刻意针对明阳…为诸家之先,倒也是胆大。”
卫悬因淡淡地道:
“不知是谁家手笔,道友误会了。”
同为厥阴,却走了完全不一样的修行路,卫悬因对她没有太大异样,宗嫦却极为妒恨他,眼波流转,答道:
“你我都修行厥阴,在此处总有些利益一致,何必欺瞒我。”
卫悬因沉默地看着她,良久道:
“魏李的道路辉煌,帝君也值得敬佩,可祂大兴人道,与仙道相悖,自从祂起,厥阴明阳便又有了偏移,你说利益一致,我看不尽然。”
这男子站在月光之下,显得雌雄莫辨:
“我拟持厥阴之正,兴复阴阳相济之功,恢复李乾元所毁的道业…如果凭借毁坏明阳而登位,必然重化百邪,成就魔道我并无此心,你不必再问。”
宗嫦冷冷一笑,答道:
“你好大的心,你想仅凭自己的本事证出「厥阴」一口气证得光明正大,不去攀附阴阳颠倒、纲常粉碎的位格那也要有那本事才是!”
她笑道:
“明阳降世,白麟成与不成,几位大人不算关心,也默许投注,可诸法相、诸世家、诸仙门各有立场,山上既然没有发话,便各凭本事。”
“我不管你什么持正不持正,有没有那个本事,我且问你一句,如若李周巍神通俱成,冲击果位,取代明阳帝君,从此明阳复兴…诸位大人能不能忍不好说…你卫悬因能忍么!”
“果真是天下明阳复兴大势,明阳在位而厥阴失序,必然重新回到魏国当年的景象,厥阴为卑,就是你口中的魔道了,你卫悬因真灵又是一介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