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资作臣佐,有箕安的人情在,他倒是安然受了,沉默着思量起来。
李绛迁等了片刻,见两人谈毕,方才试探道:
“阐玄赐璘黜法…竟有如此妙术,可以轻作化生之举,晚辈观太阳道统,如高山仰止!”
虽然如今太阳失辉,可听到这话,澈鸿仍然笑着点头,道:
“古代术法妙诀众多,得其一二,便有种种神妙,只可惜这术法我道只得了一份,听闻元府之中还有与之对应的另一份,叫做阐化讷元闰法,可以调和诸水,使一种水德变化为另一种…其中之妙处,莫可言说!”
李绛迁听到此处,心中一震,连李曦明听了些只言片语也抬起头来,两人心中皆有了异样之感。
‘将一种水德变化为另一种…这是…’
闰阳法?!’
李家先辈从那位钧蹇真人手中得来此法门,正是将一种火德转化为另一种的妙术,多年以来受益匪浅,有了许多退路……随着自家步步走向巅峰,却越看越知道这术法的可怕,如今听了如此相似的术法,怎么能不异样?!
‘这么一来,元府这是…与之相对的闰阴法?’
李绛迁心中充满着种种异样,面上露出惊叹之色,问道:
“竟然还有这种仙法!可否细细一谈!”
澈鸿虽然稍微顿了顿,却也不以为怪,哪位神通听到这种仙法不停下来问一问呢?稍稍梳理了,便道:
“此术来源已不可考,可据说乃是古代三玄门第之内的秘传之法,也不知是哪一玄首传,却因为道统间的交流流传开来…”
他笑了一声,特地道:
“当然,这流传开来也只是三玄嫡系之间,用以转换灵物,修行特殊术法,或说此中有行闰行余的大道,或说有结璘郁仪的妙术,甚至…曾经那位天琅台的持琅真君讲道之时透露,说中有衍化之道,嬗变之功,得之八九,可以脱仙神之属,入正始之门。”
李曦明听得久久不言,喃喃道:
“脱仙神之属…当今天下修士趋之若鹜,不过成仙得道,服金就位,仙神尚且不足?”
澈鸿读惯了典籍,不觉有异,被他这么一点,一时也愣了愣,咀嚼了三番,道:
“古代闰余皆全,所谓仙神,距离登高绝顶恐怕差了不止一筹。”
李绛迁默默的记下,却更关注闰阴法与闰阳法的实际用途,悄然道:
“说这仙法中有行闰行余的大道…不知是谁家之言,又是哪位真君的成就?”
澈鸿笑了笑,道:
“这话算得上是我太阳道统的道论,至于成就,这倒是数不胜数了,有名气的……比如道号为冲离的真君,立下了南火天府,是楚国的后台,后来南火天府有位后人,道号为南炤,还想走他的老路,可惜功败垂成……”
南炤…’
李曦明心中霎时明亮了。
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正是李绛迁手中灵宝重火两明仪的主人,俗名叫做陆服食法!
‘他的遗言就在灵宝之中,欲要力挽狂澜,登一离火余位,以挽救兜玄大局,可惜终究陨落,只剩下一个名号、一句惋惜,流传至今…’
他只是觉得感叹,李绛迁却仿佛抓住了什么,默默捏住袖间那一颗如金丹般的灵宝,有了深思熟虑的神色。
‘离火有主,非求余求闰之道,不能成金!’
‘有南火天府传承的南离服食法与闰阳法在手,已经有了进一步看看的资格,这是我的机缘…也极有可能……是我今后要走的路子!’
他陷入沉思,可不过片刻之间,那赤色离火之衣的老人已经自远而近,踏着太虚而出喜气洋洋地到了近前,笑道:
“两位真人!请看!”
便见他掌心捧着一枚小香炉,通体黄铜,绘着游凤争火之貌,刻着玄妙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