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民族,自然语言也是极为生涩,张义满听了一句,顿时觉得极为生涩。虽然作为更为正宗的黔东水苗腹地的张义满,不可能听不懂几句苗语,但距离舞阳县城不过百十里外的湘西苗话,他确定他听不懂一个字。
也正因为有了这种十里不同音,八里不同调的语言传统,加上都没有文字记载,所以这些苗族的不同分支得以各自带有自己部族的特征一直长存下来。
念叨了一阵,潘娟突然停了下来,手里的蛊豆这时沾了她的鲜血之后,慢慢变得有些腥红地变大了起来。而潘娟突然取出银针在中指背上一扎之后,原本还在流着少量血花的中指竟然立刻戛然而止,连那一道浅浅的刀伤口都慢慢愈合起来。
“这,这就是你们苗族相传的十三针?”
张义满在舞阳当乡土郎中十余年,自然是听过苗医十三针,听用的就是银针,能够起到各种针对筋骨神经之间的作用。
“嗯!”
潘娟简单回答了一句,然后将手中渐渐饱满起来的红色蛊豆朝水渠里撒去。
那些一个个分离开来的蛊豆,带着红色,眼看就要被水中的冰冷淹没或冻住的时候,一张张贪婪的银鱼嘴凑拢了过来。
“等着看好戏吧!”
潘娟的极为随意。
“你的血?”
张义满看出潘娟手上的血,竟是十分腥红,丝毫没有暗红之色,看上去十分新鲜活力,跟那些上了年纪,或者带有顽疾的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对,我的血确实不一般。”知道无法避免张义满的盘问,潘娟索性回答道。
“我这血,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作用,关键时候,能够起到抑制毒素发作,或者,能够让沾到我这血的对手,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没有怨念,因为这个词,一旦出来,实在是有些让人毛骨悚然。但事实就是这样,相传倭国的阴阳师,就有跟他们类似的能力。
这种怨念,指的是会利用一股自己从到大慢慢练习的精神本领,通过借助一些自己身上,或者自己掌握的道具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有时候,操作怨念的道具,可能是所谓的泥人,娃娃,或者是纸人,一截树枝什么的。
但潘娟的怨念,却是不通过其他道具,而是单单通过她的血液,以及借助的蛊豆蛊虫一类,帮助她达到她心中的目的。
她的血很特殊,可以很好,能够起到起死回生的功效;也可以是很坏,坏到能够让沾到她血液的对手失去任何抵抗能力,或者产生自相残杀的局面。
刚刚潘娟在滴血在蛊豆上的同时,向自己手里的蛊豆驱动了一遍怨念,而这股怨念显然是恶毒的,这种恶毒的怨念,会一直延伸到接触到它的对手来。
果然,蛊豆掉在水上,或者是滴在水上的时候,张如铁的手中,立马引起了那些食人鱼的一阵吞食,就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这些食人鱼中,几乎已经有几分之一吃下了那颗带有潘娟血液的蛊豆。
哗啦!
突然,水中传来一阵哗啦声,再下一秒,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那阵水声传来的地方。
一条食人银鱼突然猛地一个窜起,抽搐般在水里弹了两下,然后竟是一口张开,咬向了一旁的同伴。
银鱼的嘴巴是何等的风力,就在下一秒,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条银鱼身上,竟然被生生撕下了一块鱼皮来。
鱼皮撕开,里头的腥红立马显露,而食人鱼之所以如此生猛,全在于他们一身皮肤紧致,还有通体充血很多。
一场蓄意的同族相残,就在此刻开始拉开了帷幕。
银鱼本身表皮,原本用匕首都扎不破,但这同类只是轻描淡写一口咬过,一道鱼皮就这么没了,转瞬之间,原本泛着白雾的冰水里头竟是慢慢翻出一阵血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