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石门下,遍布着数千张的赤色符箓,在黑暗中宛若熊熊烈焰燃烧,让人望过去都心神骇然。
沿着石门往里,刁斗森严般守卫上千将士,即便是在此深夜,都是宛若泥塑般神情肃穆。
在数里开外的荒野,密密匝匝的营帐望不到头,整齐罗列的攻城器械林立如山般,负责巡逻的士兵来回走过,在地下留下一排排整齐划一的脚印。
然而,位于这些营帐的不远,有着一座造型可怖的石殿,就像是远古凶兽横卧黑暗里。
石殿当中,四周点燃着烛火,微弱的光芒映射过来,照亮坐在正中的那道人影。
这道人影体型高大,足有两丈以上的身高,可是却形销骨立,就像是被放干浑身的鲜血,只剩皮囊裹在骨头上面,两根铁链穿透肩头锁骨,将他牢牢的拴在大地上。
似乎,对于大楚国来说,他只是一个囚犯。
更加诡异的是,在这人额头上插着一根银针,上面闪烁着森然的寒芒。
在烛火的映射下,这人眼神完全的呆滞,如同是行尸走肉般,脸上失去所有的色彩。
他盘膝坐在大地上,眼前摆放着桌案,上面放着厚厚的符纸,似乎是他要完成的任务。
没有错,这是一位制符师,他正在绘制着符箓。
右手食指为笔,上面挤出一滴鲜血,以此为墨绘制符箓。
“火!”
在每一张符箓上,都有着以血书写的‘火’字,宛若一缕跳动的小火苗。
地火符,引动地火的符箓,对于高阶制符师而言,这根本算不得什么高明的符箓。
以血为咒,以魂为引!
然而,若是以生命作为代价,用来绘制这些符箓,那便就有着天上地下的差别。
这是血符门的禁术,虽然古籍里有记载,但从未有人去研习。
因为,会此禁术的,都将面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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