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会威胁到自身的安全。
劳伦记者拼了命地挤到了前排,正看到一个身材中等、面容俊朗的陆军中尉挟持了一个肥头大耳的中校。那中尉怒目圆睁,一手持枪抵住跪倒在地的被挟持者的后脑,另一只手则指向了医院的方向,雄辩地发表着演说:“一个军人,如果还有一丁点的良心,便不会不做努力,任由他的袍泽绝望地死去。而我们主管后方军需的钱德勒中校,看吧!”
那中尉用左手扯起钱德勒的衣襟,将那几滴刺眼的酒渍展示给围观者们看:“当我找到他,请求立刻改善医院环境的时候,他已经喝得酒杯都拿不稳了!”
士兵们闻言立刻鼓噪了起来:“这是渎职!”“杀了他!”“把他挂到路灯上!”
“安静!士兵们!请安静!我是震旦报的记者,请允许我和这位中尉说几句话!”劳伦赶忙大喊道,等周遭的士兵稍微平静了一些,他便出来问那中尉,“方便透漏尊姓大名吗?”
“当然,反正即便没有这事,您也很快就要知道我的名字了。”那中尉无比豪迈地回答,“我就是收复军旗山的最大功臣之一,方才获得一次全军嘉奖的陆军中尉让·德内尔·戴泽南!今天下午正要接受记者们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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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爆炸性的新闻彻底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克伦戴尔上校更是彻底破防,现在就是拿破仑到这里,也别想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了!
他气急败坏地大吼道:“你难道不知道你是在哗变吗,戴泽南中尉!你被逮捕了!现在,马上释放钱德勒中校!放下武器投降!”
“你又是谁?!”德内尔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我是克伦戴尔上校!我命令你立刻投降!”
“我当是谁?我正要找你呢!”德内尔啐了一口唾沫,“一个草菅人命的刽子手,也配对一个共和国的公民发号施令?!不正是你指示钱德勒关紧野战医院的大门粉饰太平,把这两天的采访糊弄过去吗?!”
“你敢污蔑长官?!”克伦戴尔的声音都变了。
“这么说你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那好办,现在就去看,和即将上前线的战友,以及报社的记者一起,看看那些伤员是怎样苟活的!”
“我们现在说的是你叛乱的事情,你不要东拉西扯的,立刻投降!”
“在他们的环境得到改善之前,绝不!”
由于记者们就在现场,发起叛乱的又是刚刚获全军嘉奖的战斗英雄,克伦戴尔实在没有“快刀斩乱麻”,也就是直接干掉德内尔的胆子。有些记者们就趁着两人对峙的功夫跑进野战医院转了一圈,出来之后无不气愤莫名。
德卡斯特尔诺将军也赶来了,他向记者们解释,他对伤员们的惨状感到十分震惊,但考虑到当下物资匮乏,后勤部门必须把有限的人力物力投入到前线的补给中去,“略微”忽略一下伤员的条件亦属“情有可原”。
但是士兵和记者们显然是不买账的,《巴黎回声》的记者皮尔诺·斯通尼声称,他清楚地听到克伦戴尔上校表示目前战略物资完全充足。他的说法得到了其他记者们的一致认可。
此外,一个和劳伦要好的记者还质问道:“有些伤员都快要渴死了,请问默兹河的河水也匮乏吗?”
“如果你们早就说明缺乏人力,不需要政府,我个人就能联系巴黎教区主教,让他派二十个修女到凡尔登照料伤员!”右翼报纸《费加罗报》的编辑同样义愤填膺,“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就让那些法兰西同胞的儿子、兄弟和父亲在绝望中等死?将军,上校,你们就没有从军的家人吗?”
左支右绌的德卡斯特尔诺少将只能表示:“我们承诺会立刻改善医院的情况,但现在,请允许我先处理戴泽南中尉叛乱一案。要知道,他已经触犯了军法,正在挑战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