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藤蔓一样挂在肩膀上,随着它的动作微微晃动。
忽然,守护者痛苦地嚎叫起来。
乌鸦随之发出欢快的叫喊。
那条不能动弹的胳膊肉眼可见的腐烂、“融化”,皮肤、脓液和不知道是什么的块状物迅速从肢体上脱落下来。
守护者愤怒地嘶吼起来,像一头暴怒的野兽。那些层层叠叠的尸体接二连三地站立起来,扑向圣骑士们,扑向我、尼亚以及乌鸦。
雷撒尔的神圣火焰再一次猛烈地“燃烧”起来,将他经过之处的复生怪物烧得干干净净的。
希尔穆德大喊着扑向守护者,他的攻击毫无意外地被挡住了。
而就在这时,维苏尔像一只灵巧的大猫,从希尔穆德身后窜出来,巨大的双手饰剑凶狠地刺向守护者的心脏位置。
剑尖刺开皮肤、血肉,直没剑柄。
下一秒,我就看见希尔穆德和维苏尔相继被打得双脚离地,然后重重地摔到地上,甚至接连撞倒了好几个骷髅,就好像一场怪诞的九柱游戏。只是,疯了的守护者可能没想到,圣骑士那种死都不会放开武器的顽固。维苏尔被它一巴掌打飞,而双手饰剑也因此从心脏上被拔了出来。
刹那间,漆黑的、大概是血液的液体如喷泉般奔涌而出。
我呆滞了一秒钟,发现尼亚并没有停下攻击,于是也继续将闪电倾泻过去——当然,尽量瞄准那个伤口,那里显然已经失去了某种壁障。
守护者的吼叫震得我耳朵和脑袋都隐隐作痛。它试图躲避或者阻拦,然而,随着黑色血液不停地喷涌流淌,它的动作越来越缓慢。而它眼里的红光也随之黯淡,最后,它终于停止了一切动作,身体晃了晃,仰面倒下。
与此同时,复生怪物们也停止不动了。而不等我们攻击,它们就相继分崩离析,接连倒下,然后迅速地腐朽、碎裂,变成一地砂砾。随后,守护者那巨大的躯体诡异地变得模糊,就像……就像魔法凝结出来的冰霜,因法力消散而消散。
结束了。
我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圣骑士们好像都没事。哈,没死,就是没事。以前的我可不会这么想。他们还能自己站起来,不过雷撒尔已经主动朝他们走过去,一一治疗他们。
尼亚则走向守护者消失的位置。他召唤的骷髅战士戒备地跟在他四周,伴随着沙子和趾骨摩擦的细微响声。乌鸦理所当然地跟着。片刻,她惊讶的“啊”了一声。
虽然我现在只想躺下来一动不动地休息,不过好奇心终究占据了上风,支撑着我努力爬起来,朝尼亚那边走去。
守护者消失的地方居然躺着个男人。他穿着和格兰一样的服饰,戴着一副遮住整个面孔的犬类面罩。他的右臂扭曲地耷拉在身体旁边,而左胸心脏位置破开很大一个洞,破破烂烂的创口边缘还残留着焦黑的痕迹。
这是尼亚的骨矛和我的闪电的痕迹。
而尼亚居然把手伸进那个“破洞”里!
没多久,他眉头一挑,缓缓地把手抽出来——这时,他手里抓着个四英寸见方的精美盒子。尼亚的手上沾上了不少血液甚至少许肌肉组织,可那盒子表面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就好像被精心保管的艺术品。
“那是什么?”
圣骑士们已经围拢过来,发问的是维苏尔。
“不知道。”尼亚平淡地回答,“他说,交给……我们。”
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如果那不是面罩,那他现在就跟神殿外的那个雕像一模一样。我大概能猜到尼亚答话时那可疑的停顿是怎么回事。如果这个男人真的说了什么,他也一定是说东西交给预言中的那个存在,引路人等待的那个存在,一个和这个守护者一样的死灵巫师,而不是“我们”。
“也许就是它。”萨克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