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停地释放冰弹或者充能弹。
那一巴掌险之又险地落空了。
心跳得非常快,额角的血管一蹦一蹦地痛。手脚发软。
我想说一声“谢谢”,却因为紧接着看到太惊人的状况,所有语言都化成了“啊”的一声,什么都没了。
乌瑞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就像之前他跳过尼亚的“白骨壁障”,他跳得相当高。然而,就算如此,这个高度也仅仅让他勉强够到安达利尔的颈项。他的双手巨剑呼啸着劈砍下去,留下了一道血口,但并不致命。不等他落地,安达利尔用力一挥手,就把他像一颗石弹一样给打飞出去。
“放!”
玛雅的声音突然响起。萝格们的箭矢随之朝着安达利尔的眼睛飞射而去。大多数被后者回手挡住了,可有一两支——我打赌其中一定有玛雅的——从女魔头粗壮扭曲的爪子缝隙间滑过,准确地命中了目标。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在刹那间同时发生,以至于当时一片混乱、事后我也想不清楚到底谁先谁后。
我首先注意到是雷撒尔。他从士兵中间冲出来,最先砍中了安达利尔支撑身体的那条胳膊。
圣骑士曾经将怪物一剑两断。营地的冒险者曾评价说,他的力量和技巧都无以伦比。
双手饰剑狠狠地劈开坚硬的皮肤,直至整个剑身没入血肉。
疼痛让安达利尔一下子没稳住,庞大的身躯“砰”的歪倒在地。
射击声再次响起,十几支箭矢扰乱了安达利尔的动作——她试图抓住雷撒尔。
而另一边——我当时看不见,女魔头庞大的身躯完全阻挡了我的视线——霍勒斯坦对准安达利尔的后颈狠狠地就是一斧头。斧刃深深地嵌进了骨头缝里面,后来我们甚至只能放弃把它弄出来的想法。之前安达利尔会突然倒下也是他造成的——他把女魔头一条腿的后脚筋砍断了。
还有爆炸。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炸了,只是感知到有火精灵的气息。安达利尔身上瞬间布满了血浆肉泥和爆炸焦痕。那些伤口迅速溃烂,并向周围、向深处扩散。
伤口在融化。
我一时间有这种错觉。
就像被火焰灼烧的蜡烛。
安达利尔疯了似的惨叫,用完好的那只手胡乱攻击周围。
不需要海诺格斯下令,所有私兵都逃命一样远离了安达利尔。
幸好这里够大。
过了一会儿,安达利尔安静了下来,虚弱地喘息着。片刻,她居然哈哈地笑起来,愉悦又疯狂。
“真可惜,”她低声——相对她之前的音量是低声,但落在我们的听觉感知里,依旧相当响亮——感慨,“圣骑士,不能……亲眼看见……你沉沦地狱……”
呸!雷撒尔才不会堕落呢!
情绪稍微一激动,眼前就一阵发黑,好半天才缓过来。
我要撑不住了。
我们还要对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