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罢了。”
女子的脸上,讶异的神情依旧在,但也消退了不少。
作为宁夏协会的高层,虽然与cra的关系僵硬,但是出于面上的关系,还是得到了一处很好的观赛的位置。
洛阳竞马场的二楼,解说间旁边的小隔间,与她共处一室的,是一名富态的男子。
衣着倒是不华丽,该是冬天穿的衣裳,在他身上显得有些邋遢,其上有着稍显眼的灰尘。
‘一直都是这样不修边幅啊。’
在内心暗暗感叹道,女子的目光又转向对面的赛道之上。
赛驹们已经开始入闸,这还是她第一次亲身到华夏这些顶尖的竞马场中观赛,尤其还是华夏g1赛事中最重要的比赛之一——有马纪念。
“嗨,只是突然觉得这个冬天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于是来看看比赛好了。”
言不由衷,男人显然是特地来看比赛的,只是要说的不甚在意模样。
毕竟,在协会和驯马师最终的立场选择中,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倾向驯马师的方式,而在这里出现,更是一种明面上的站队。
女子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自己不也是偷偷地跑到了洛阳竞马场观赛么...
“十五号赛驹憨畅淋漓,以及本场比赛的一番人气,有机会成为黑金快驹最出色的后代——菊花赏赛驹黑金长阶,正在等待入闸,有马纪念,也即将开始!”
隔壁的解说间中,应是坐着两名解说,听说有一名解说是已经退了的解说,只是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地找到cra以及洛阳竞马场的领导,求到了一个解说的机会。
“这次比赛挺激烈的。”
坐在一旁的男人看着女子有些出神,于是主动开口道,让安静的房间里,多了些氛围,不至于太过疏远和僵硬。
“有马纪念常去常归,德比于菊花赏、始皇赏春保温杯,菊花赏的黑金长阶,未来锦标和萨塞克斯锦标奉祀,希望锦标与德班七月让赛暴食,ifha泥地大奖赛风也落寞,雅士谷金杯黄金书生,强度还是很高的。”
女子微微张开嘴,一直没怎么关注过华夏赛马的她,显然没有想到,华夏的赛驹,原来也能在国际的草地、泥地之上,拿到出色的成绩。
“所以说啊,有一匹很强的赛驹,对于同世代的马并不友好,过于耀眼的光芒,总会掩盖住那些光芒下的可圈可点,作为能够看到这些的人,难免会感到可惜。”
男人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离开了宁夏,在这里“他乡遇故知”,他的话头也就打开更多,能说的内容也就更加自由,这种将自己内心中感到满意的东西向别人、尤其是以往对此不感冒的别人推广,无疑是一种有自豪感的行为。
女子点了点头,再看向的目光就不同了。
那些她也梦寐以求过的赛事,如今就有夺得过的赛驹于场上,自然让她心生向往。
“比赛开始!十六匹赛驹出闸状况良好,目前位于先头的,果然是选择了逃行战术的千里山河么!”
比赛的开始并没有什么预兆,在黑金长阶步入闸箱之后,比赛也就即时开始,还恍惚着思绪的女子,自然也就回过神来。
看着十六匹赛驹脱闸而出,那汹涌而出的气势,让女子也不禁想到宁夏的赛事。
那些他们也还引以为傲的赛驹们,又能否在出闸之时就保持如此强大的气场?
于是目光也就不自然地下移,看向了阵营观赛区的位置。
不同于其他的阵营三三两两的人成群的站着,霍责晟孤零零地站在靠近赛道的一角,点着烟,面色凝重。
现在的霍责晟,与女子记忆里的霍责晟有着巨大的差异,脸上没有了以往在宁夏赛场遇到时的那股自信,更没有了那种轻狂的范儿,反而变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