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贝薇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眼里特别燥,热,眼光都有点不清楚了。
包间里突然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清楚。
李艺姗有点发抖,盯着他们俩像是在战斗一样的眼神,低低的叫了声:“贝薇姐姐,菜再不吃就凉了。”
贝薇没理,转身进了洗手间。
傅程则是握着她的手机又坐了回去,却是一个字也不再说。
李艺姗看着他,抖得更厉害了。
哪怕是他就近在眼前,她却连笑一下都不敢,甚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
他好像随时都会暴怒,李艺姗低着头,双手纠缠着。
傅程自己端起酒杯来,又是一饮而尽。
李艺姗呆呆的看他一下,傅程转眼看她:“有事?”
“啊?我,我帮你倒酒。”
李艺姗哆哆嗦嗦的站起来,用力才能握住酒瓶。
傅程的眼眸冷漠的盯着杯子里红酒越来越多,然后才又看向那扇紧闭的门。
贝薇站在洗手台前,一再的说服自己要冷静。
抬眼看到镜子里那个眼眶已经泛红的女人,她忍不住对那个女人失望,痛恨。
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
秦秋玉让她做这件事的时候她就该清楚地,他堂堂一个上市集团的老板,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骗?
他在傅家那么多孩子里脱颖而出,他能是个看不清谁要算计他,谁要对他好的人么?
可是她还是要搏上一搏。
接下来呢?
她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秦秋玉上哪儿掏的这种东西,这又是多久才会发作的东西,但是她感觉到自己的嗓子里已经开始发干,甚至腹部好像已经发热。
她或者该打个电话,她低着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是当突然想到手机都被没收的时候,她却突然哭笑不得起来。
她这算不算是把自己给害了?
秦秋玉就应该直接把她儿子打晕了,然后直接绑到别的女人床上去。
何必非要她亲自来做?
贝薇提了一口气,眼睫上忍不住沾了些沉重的雾气。
秦秋玉自然是故意的,秦秋玉就是要傅程恨她,傅程越恨她,秦秋玉便越是痛快。
过了没多久,听到门响了声,她才打起精神,又走了出去。
服务生来上了果盘,傅程还冷傲的坐在那里,她一出来,他的眼神便在她身上了,如刀子般逼在她的心口上。
贝薇走回去坐下,傅程看着她:“刚刚我跟李小姐喝的差不多了。”
他盯着她面前的酒,提醒她喝完。
“一起喝啊。”
贝薇说着,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瓶来,然后也帮他已经空了的杯子倒了一杯。
傅程盯着那杯酒,李艺姗也盯着那杯酒,顿时,包间里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