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们不挑食。”
贝薇心尖一颤,以前的别墅便是,现在的房子还是么?
他到底怎么想的?
傅程低眸看着她,看她脸色未变也没解释什么。
贝薇却紧张地端起那杯水,用力的握着。
晚饭是简单的三菜一汤,厨师走后傅程把她抱到餐桌前:“先吃饭,待会儿还要喝药。”
贝薇再次抬眼看他,随即便拿起筷子来,像是平时那样,细嚼慢咽着碗里的食物。
傅程偶尔抬眼看她,好像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曾这么安静的吃一顿晚饭,就两个人。
碗里的饭,突然就变的很香。
饭后傅程又说:“你的脚踝还肿着,我来收拾,你把药喝了。”
贝薇又自己拿了旁边的药扣了两粒出来塞在嘴里,端起水晶杯喝了口水冲下去。
只是后来她便不想再这样呆下去了。
傅程在后面将碗碟什么的都放到洗碗机,贝薇在前面听着细碎的声音,下意识的转身看了眼。
他从来都不是个居家的人,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他做这些事都很生硬。
他大概是天生的生意人,在商场上做什么都运筹帷幄,信心满满。
他想做的事情,好像从来没有做不成的。
这样的人,就算重新来一场,贝薇也很确定自己会被他吸引。
女人总是很容易被有魄力的男人吸引的,何况他还那么成功。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大哥,你放弃过什么吗?”
贝薇低着头问他,手轻轻地摸着那支装着温开水的杯子。
傅程将洗碗机关好,慢慢起身,转眼,漆黑的眸子看向她的侧颜。
“最简单的就是你买了一双鞋子不合适,你会立即丢掉或者送人,哪怕只是差了一点点。”
贝薇认真提醒他。
傅程没说话,只是低头走了过去。
贝薇抬眼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我也不合适,为什么不像是丢掉它们一样丢掉我?你从前根本不屑去跟你看不上的人打交道。”
她的问题对他来说有些刁钻。
她把自己比作他看不上的人,比作一双鞋。
“你怎么能这么轻贱自己,你从小生活在傅家,是我们傅家调,教出来的女孩子,你不是一双鞋,更不是我看不上的人。”
傅程说。
“可是你的确曾经厌弃我。”
“难道夫妻之间冷战就是厌弃。”
“那不信任呢?齐琳呢?堕胎药呢?
贝薇认真看着他,努力让自己平静地,去询问他。
“我说过,别再跟我提堕胎药的事情。”
傅程突然冷了脸。
“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怎么能当做没有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小时候我爸爸烧死了我养的鸽子,我从那以后就很怕在见到那两种东西,我没办法再当没看到过。”
傅程低眸看着她那么坦白的跟他讲这些事情,在口袋里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她想做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