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激动地称呼着对方的名字,之后从身体里已经走到了咽喉的词,怎么也吐不出喉咙,亦咽不下去,李像吞进大骨鱼刺,被卡在喉咙里,看上去让前面的单词,变成了似乎无意义的喊叫,李的上下嘴唇时而张合,哽咽着难受。
自顾自非请自来,找到杨提督的门口,按下门铃之前,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嘛?杨威利少将即便是不答应帮助,也无可厚非。他根本没有义务和责任,非得答应自己的帮忙不可。强人所难的是自己,没有道理一方其实也是自己。相反是自己,本来只是碰运气罢了,为什么会保持着太过乐观和肯定呢。被拒绝了后竟然还冲动着,想让杨提督给予解释的想法。
这是何等的失态。今天晚上,并没有喝太多香槟,失态的行为,却一环高过一环。
“杨提督。”
一时间,李觉着,不管他之后恳求、争辩、寻求帮助,他无法能正视着对方的脸,完整的将语言说出来,除了对方的名姓之外。
李紧珉着嘴,涨红着脸。让旁观者都看着难受。
尤里安适时插手到站着的两人中间,换掉了冷掉的茶杯,在白瓷茶具中,加入了新茶。新鲜的茶香,伴随着屋内空气升腾,盘旋在茶几上,薄雾状的热气,马上被天花板上安装的空气清新机,不留声息的吸走。
“真是失礼了。”终于组织好语言后,李朝重新坐在沙发上饮茶的杨威利侧身鞠躬。“阁下,我为方才的失言抱歉,但仍坚持希望您,能够对我的同伴伸出援助之手,援助一位施加在优秀军人身上,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我坚信他是无罪,正如坚持相信此次,不光为朋友伸冤,同时也是对偏离公正校正。‘不徇私谊,乃为公理,吾所行事。’”
“你认为在你同伴身上所发生地,确是军队司法的不公正。你又怎能确定确是如此。”杨威利端起新的茶杯,看都没看李一眼。“如你所说,偏听偏信,会造成司法不公,你又何尝不是如此。李少校,刚才我所听闻的,也是你一面之词,并没有更加确凿的证据。让我相信你个人判断,更甚于国家机关的调查取证。那样我的回答除了抱歉之外,不会有其他选择。”
“诚然,杨提督,你所说的一点没错。我相信布雷尔斯福德中尉,在前次的大战中是奉了上官约翰少校…名誉战死的约翰?罗伯特?拉普上校的钧令,而非私自逃离。我希望将我的看法,传递给杨提督您并接受。我所有的都只是我的观点,也提不出任何证据。对您的说辞,更毫无立场表示反对。”
杨威利在听到了拉普上校的称呼时,眉毛一挑,李却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这个表情,正了正衣冠之后,准备告辞。
“突如其来不请而至,打扰到您和您家人的时间,失礼之处,我再次深表抱歉。”杨威利将李送出客厅,尤里安从玄关壁橱的伞套里,递过一把折叠伞,李谢过之后,被请出门口。
事情到这里,应该结束了,李一时的突发奇想,去上门拜访了完全不熟识的将官官邸。对方,杨威利也并不想出面帮忙。没有达到预想中的结果,李本就是带着期望值以外的发生状况,谈不上有太多失落。
接下来的两天里,李继续奔走于作战本部,与人脉网络里,熟悉的将军官邸之间,见的人和答复,都得到不少,以敷衍的口气居多,没有人能给与他安心确信的获助。
结果在第三天后,却意外的获知,布雷尔解除了嫌疑,而且是上层部运作后的结果。凭借关系网的探查,那位帮忙的大员,基本可以锁定,即是李那晚深夜朦胧中拜访的人。
真是又惊又喜。
李并不清楚,杨提督为何突然改变心意,答应了伸手去帮忙,不过确实是一句话,便抵上千言万语。军法处本没有任何证据,况且他们所掌握的,确实是他们自己的独断臆测判断。稍微被上方问讯两句,马上便以证据不足的缘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