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能对生父如此,无辜的司机亡命,还有谁是他不敢下手的呢?
“迟均,我求求你,别这样好不好?”
闻如雁连滚带爬跪倒在他脚边,央求道:“好歹我跟你了几年,对你情分不减,你也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吞咽着口水,努力整理语句:“你听我说,顾绍怀死了就死了,你当董事长,我一样支持你!我们还能真正在一起,没有人可以管我们!”
顾迟均笑出声来,蹲下身打量她,感慨说:“你啊...还是一点都没变。为了己私,什么人都可以抛弃,是吗?”
“你说他要是听到你这么讲,会不会当场气死?”
闻如雁喉咙哽咽,泪水汹涌:“迟均,我是说真的,以后...以后我们结婚!我的就是你的,你上次不是说,让我等你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迟均...”
“可惜的是,我对你没兴趣了。那时候说的傻话,千万别当真,人总是会变的,就像现在,你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顾迟均站起身,拍了拍西服,恢复了整洁平贴,又道:“给你两天时间考虑,想通了就把转让书的字签了。”
话音刚落,旁边的两个保镖拽起她,出了医院,径直塞进车里面。
闻如雁大叫:“你要把我带去哪里?!放开我!”
顾迟均瞥她一眼:“一个能让你好好思考的地方。”
她胡乱思索着,偷偷拿手机敲了一行字出去,不料被保镖发现,直接将手机扔出了窗外。
“王八蛋!”
黑夜,划过一道寒鸦,刺耳凄厉的鸣啼,在半空中撕裂。
...... “许愿怎么没来?” 宋词摇摇头:“不知道她发什么脾气。” 多日未见,余佳看起来的确正常很多。 因为呆在海岛,紫外线强烈,原本白皙的皮肤如今养成了健康的小麦色,目如点漆,明亮而闪烁。 反倒是莫醒,真如电话里所说,瘦的有些脱相。 宋词在他耳边调侃:“我看你感觉像是被吸光了精气,要不要给你买点燕窝海参鲍鱼补补?” 莫醒衔着半根烟,慵懒道:“我巴不得,就是没钱。” “是有这个想法。” 宋词又问余佳:“你就辍学不念了?” 余佳摇头:“或许跟莫醒一样,学门手艺找个工作,都行。”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宋词念叨着,不自觉多喝了几杯酒,“还是上学吧。” 余佳轻笑:“我去上个洗手间,你们先喝。” 包厢内光线昏暗迷离,宋词醉意醺醺:“莫醒。” “嗯?” “一年就快要过完了。” “是啊,恍惚还以为是夏天。” “你要不也回去念书吧,跟我有个伴,咱俩以后一起上大学。” “你今年多大?我多大?做什么白日梦。” 宋词痴痴地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却依旧没等到余佳回来。 莫醒着急了,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 拨过去,对面环境似乎十分嘈杂,他试探性地唤了一声:“余佳?” “我是他老子!我警告你以后离他远点!再不死心把你们家店砸了,让你们全家人都从杭城滚蛋!听明白了吗?” 脑子“轰”地一声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