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才没有被那群反叛骑士乱斧砍砸死,就是右手受了剑伤。也许存在“天使的惩罚”,然而致命的热病通常出自伤口感染。
老埃里克很后悔,早知如此当时就该向国王建议,然后无论威伯特怎么想都要将这个自命不凡的年轻人拉下马,然后仔细检查、清洗那可会导致丧命的伤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老埃里克干脆坐在卧榻旁,洗耳恭听威伯特的解释。
“你说吧。此事很疯狂,我们其实不便于介入你们南特贵族的内斗,但是如果此举对我的主人有利,我不惜出手。”
憔悴的面容挤出笑意,威伯特没时间在做长篇大论,他直白解释:“有人告诉我,我的嫂子盼着我快点死去。只要我死了,我的侄子就能继承爵位。”
话刚说到这里老埃里克就明白过来:“她甚至开始使用阴谋了?”
“对。”
“可是我也听说,你们两人的关系过于亲密。”
“呵!老朋友,你在嘲讽我?”苦笑之后,威伯特嘴角又变得狰狞:“难道我侄子成为伯爵,对雷格拉夫有半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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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好处,我们又不认识那男孩。只是那孩子是无罪的,你却希望我们杀了他。”
“难道此事对你们这群真正的诺曼人很难吗?”
老埃里克摇摇头:“道是不难。就怕玷污我主人的英明。”
“算了吧。胜利者不会被指责,再说如果让我侄子得到爵位,其实就是那个女人把持大权。南特内战一定再起,我不想看到我的臣民自相残杀。”威伯特的这一番话过于大字眼,听者是完全不信的。
老埃里克目不转睛直白询问道:“其实呢?你的担忧究竟是什么?”
“果然瞒不住你。因为……是我们签署了和平条约,布列塔尼人只认与我的协定,如果我侄子上位,条约随即作废。还有……很高兴与雷格拉夫,与罗斯王并肩作战,我们今年取得了伟大的胜利,让我短暂的一生充满荣耀。”
“这倒也是,你是一位勇猛的战士,没有人能在战场上杀死你。那个诺米诺伊肯定不承认一个莫名其妙的孩子做新伯爵。所以……你希望我的主人兼任南特伯爵?这很好。可是,帮你谋害那一对母女……”
“哼!所以你们的手段必须干净利落。最好……就在我的房间内办事。”
再纠结下去已经毫无意义,老埃里克的试探已经结束,他觉得威伯特的计划没有半点虚假,于是挪动身子躬下身,一张满是胡须的老脸几乎贴在威伯特那炽热似火脸颊前:“朋友,你说吧。你要我们怎么做?”
“好吧。我们就这么干……”
于是一场阴谋就在南特城内的伯爵御所悄然展开,知情者寥寥无几,且都是威伯特的亲信,亦或是他雇佣来的杀手。他计划谋害自己的嫂子、侄子,支付给杀手的佣金并非现实的金银,而是南特的爵位。
卢瓦尔河口大雪纷飞,宽度近四百米的河道过于开阔了,整个世界灰蒙蒙的,雷泽城的居民已经无法凭肉眼看到对岸南特城的细节,至多眯起眼睛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轮廓,如此住在雷泽城的伊塔,完全意识到不一条长船悄然抵达。
威伯特与老埃里克商议了阴谋,很快那条长船就被马匹拖曳上岸,最后被拖曳至小树林里掩藏起来,只在覆雪泥地上留下深深的龙骨辙印。
此事瞒不过教会的眼睛,然而南特主教歌赫德根本不知此举意味着什么。
很多教士私底下嚼舌头,歌赫德在关键时刻选择了隐忍,他亲自配置一些加了圣油的药剂,希望驱散威伯特身上的“邪恶力量”,关于斩断腐烂右手阻止病情恶化的野蛮手术,也是他亲自监督下由亲信骑士着手实行。
也许那是“魔鬼的诅咒”,歌赫德克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