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吹响集结号,吃过早餐又喂过马的战士纷纷上马集合,看起来所有只等他正式下令,全队即可沿着大路扬长而去了。
留里克召集麾下各骑兵队长,已经随行至今的同盟贵族骑兵。
他安排队伍撤离时顺序,确保辎重马车时刻有人看管,也要确保军队在森林穿行时不要拥堵。他最好安排了一支百人队,命令百夫长:“等队伍离开村庄,你带着手下兄弟把哥提村烧掉。办事麻利些,等明火燃起来就立刻归队。”
罗斯军烧毁法兰克人的村庄需要理由么?即便是军队占领驻扎一月有余的村子。
哥提村连带着附近几个被废弃的难民营纷纷冒起浓烟,举着燃烧木质的骑兵依次点燃那些房屋易燃的房顶草垛,先是白色浓烟,继而是灰黑色呛人烟尘,最后鲜红烈火烧起来了。
办完事的骑兵迅速冲进森林区域归队,此刻在他们身后已经浓烟滚滚,透过树荫缝隙,森林行军的战士扭过头就能注意到己方的战绩。
哥提村的浓烟将是本地的显着标识物,远一些的法兰克人村庄可以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最重要的莫过于兰斯城可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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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留里克离开,回到兰斯城的大主教辛克马尔,如卸重负的他被下级教士搀扶着走上城墙,目睹正西方浓烟滚滚,松弛的身躯又紧绷起来。
他的心在滴血,只因事态发展成这样的局面,“驻扎”沙隆的查理王居然懦弱得什么都不表态。他不得不怀疑,恐怕军队进入兰斯平原之前留里克与查理已经达成密谋,到头来局面的确成为了两位王者一前一后对着兰斯大教堂使劲薅羊毛。
密谋是存在的,查理也的确懦弱。
查理手里根本没有兵力强大的亲兵集团扞卫他的王权,将希望寄托于巴斯克人和图卢兹人也是痴心妄想,他毕竟是“法兰克人的国王”。
兰斯派来的使者告知查理贡品一事,意识到辛克马尔竟然真的凑够了一万磅银币,还装运马车即将送走。查理顿时暴跳如雷,他恼火的并非罗斯王留里克的敲诈,而是自己被哭穷的辛克马尔耍了,早知道自己就该索要两万磅银币!想必自己真的如此索要,辛克马尔至多扭扭捏捏抱怨两句,不久就把真金白银拿出来。至于罗斯王的敲诈,那就是不是自己这位法兰克国王要顾虑的了——彼此签过条约,罗斯与新法兰克消弭战争,互不侵犯(仅限禁止军事冲突)。
条约很容易被撕毁,签署了多份文件的留里克依旧不相信查理会恪守约定。他提防着查理的偷袭,其实就现实角度看这份警惕是多余的,或者说反倒是查理更该提防来自罗斯军的偷袭。
沙隆城外的难民死尸也就在被清理着,河畔地带的死者或是抛入马恩河,或是拉走扔进乱葬岗掩埋。荒野里还有很多死者无人收尸,如今蝇子乱飞,恶臭到狼和狐狸也不想光顾,唯有一些秃鹰和乌鸦会飞下来看看情况。
时间会慢慢弥平灾难痕迹,驻扎沙隆的一万余人大军已经完全陷入休整状态,两位坐拥重兵的大伯爵根本不屑于安排士兵打扫死尸,军队在城外修造大军营,士兵每天的事情不是吃饭就是喝酒,结果军队对葡萄酒的需求与日俱增。
只有安抚手下军队,才能指望他们能在明年针对洛泰尔的讨伐继续出工出力。
查理不管兰斯大主教的意见,他开始组织手下精锐,目光盯上了兰斯城正东部的葡萄种植园,那里也是酿酒作坊击中区,地窖里绝对藏着大量葡萄酒,它们就是大教堂赚钱的拳头产品,也素来是维持法兰克军队士气的刚需补给品。因为多有腥臭的河水、溪水不好喝,兑上一些甜蜜葡萄酒调味,那就可以畅快痛饮了,至于“圣血”的神圣力量加持,战士喝水时懒得思考这些。
查理忙活自己的事情,他计划着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