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一战就损失二百人。就算他将备用马匹都组织起来,如今就只能再组织出六百骑了。
只有频繁使用骑兵御敌才能落实自己的战术,可敌军竟然也有大量的重骑兵。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诺曼海盗了,或者说他们压根就不是海盗,是正牌的贵族军与海盗结盟。早在激战之际,恍惚间他看到了弗兰德斯骑兵的身影,再仔细想想博杜安那个恶棍,他们全家都是骗子。当帝国强大时,博杜安家族伪装得温顺,如今帝国衰落又故态复萌。
巴黎方面仅仅对付一个弗兰德斯伯国就有些吃力,如今大量来自丹麦的诺曼海盗一定与其同流合污。
何止如此,来自东方的威胁又不能不管不顾。巴黎城已经自身难保,留在默伦城镇守东大门的堂弟洛特哈德……他只能祈祷堂弟得到天使的庇护,能坚守东部。也祈祷着堂弟看着亲戚情分上不要背叛。
于是,一道骇人听闻的命令下达了。
留驻在法兰西岛的军队再度走过桥梁,他们开始在难民聚集之地落实命令。
这道命令就是驱逐令。
凡是被选做民兵的战士,他可以带着全部家眷进入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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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长期为法兰西岛服务的几个村庄,全体村民可以进入内城避难。
凡是来自伯爵直辖采邑的村庄,全体村民进入内城。
三道豁免令使得数千难民争先恐后地开始通过两座桥头堡,一时间大人哭孩子闹,另有一些人发狂地怪笑。
有的民兵身体较为强壮而被选兵,虽然没有结婚,当即就有女人带着孩子来投奔。因为进城的机会有限,不同的村妇为了争抢一个名额还能自己打起来。
那些住在巴黎核心附近的村庄都是幸运的,首当其冲就是最靠近两座堡垒的几座小村,稍微远一点的诸如尼米奥村(Nimjo,今Chaillot区)。该村是废弃数百年的罗马帝国行宫,法兰克人在废墟上搭建大量的葡萄藤,当地村民的主要工作就是为巴黎伯爵输送葡萄酒。
诸如尼米奥村的“葡萄酒”村庄还有多座,尤其是巴黎南部的凡尔赛小平原,每个村子人口都稀少,他们居住点全都是伯爵的采邑村庄,如今村民护送着库存葡萄酒已经全部进城。
灾祸终将结束,保护住善于酿造葡萄的村民,日后他们还能为自己提供源源不断的高利润,以便巴黎快速恢复实力。
于是,巴黎伯爵一改前些日子的绝对宽仁,凡是对自己家族有利的村民才被允许进入内城,即便如此待在法兰西岛的军民人口也达到了恐怖的接近五千人!
驻军全部撤回内城,加上从村民中突击再招募一些年幼男孩与胡子花白的老年人,他又组织了一批只穿布衣的民兵。
兵力膨胀到了惊人的两千人,就是其中有多少人可以称之为战争的战士,而非“拿起生活工具的农民”,已经不是有待商榷的问题了。
哪怕是到了这种极端局面,伯爵也不会组织女眷守城。
教士们不可能允许这种事,伯爵对“女战士”的态度也是完全否定的态度。而那些村妇,她们连平时杀鸡都不被允许,现在纷纷在教士的管理下,带上幼童纷纷进入圣埃蒂安大教堂,以求全能的天主庇护这些可怜人。
妇孺都在坚固无比的大教堂内居住,如今只要能活命就好,妇孺对生活的要求已经低到极点,于是伯爵也不必再为养活这群非战斗人投入太多的粮食。
少了这些人的掣肘,剩下的战士翻到能更好的坚守城市了。
除此之外的数千人怎么办?很多村庄是沙特尔大主教的采邑村庄,在危机时刻,巴黎伯爵只能抛弃这些村民。
派出去宣布命令的骑兵告知很多难民应该立刻回家去,此举无异于将他们驱赶到旷野任凭野蛮人屠戮。